九命_第70章 終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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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還未說話,便被長離施的禁言咒縛住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挑開那大紅衣衫,暴露白雪與軟玉,按在她胸口那片猙獰的傷口上,長離偏頭看去,並未在她臉上看到惶恐失措,微微有些絕望,貼在她耳邊,輕聲問道:“早知本日,何必當初呢,表妹?”

長離淡然一笑:“不然你覺得是誰?”他飛揚邪肆的眉眼凝著風霜,“不然你覺得當時,我是如何尋到你和她呈現在壽華野的?”

待到力量被儘數抽去,她猛地咳出一口血來,本是緊緊握著他的手失了力,漸漸鬆開,他看著她向後倒去,被渾身是血的灰衣神君抱在懷中,定光劍指向了他的眉心,神君眉心揪痛,語句裡再不複風輕雲淡,儘是恨意:“你知我當初為何將你留在朱雀火海,任由天火將你燃燒成灰燼嗎?”

“好。”

白玉瑟瑟縮著身子,不敢再說話,長離輕笑道:“這句話是本座要對你講的,若不是你,她也不會變成現在如許。”

士衡說了又給添了杯酒,眯起眼來,今後山看去:“他向來都是個思慮全麵的性子,隻可惜這全麵的性子也讓他與九知吃了這麼大的苦頭,這叫甚麼來著?”

胸口的痛未曾減退過,朝良咳出大口的血,將她的手掌都感染成了赤色,他神采哀痛地望著她,問道:“為甚麼要這麼做?”

芬芳的香氣從她發間傳來,她衣領大敞開,白淨的胸前有一道醜惡的傷痕,像是被人狠狠挖出了血肉,又再度重填般,與雪玉般的軟肉格格不入,她的指尖劃過了朝良的唇,嗬著唇齒的溫熱濕意,舔唇道:“朝良君是想我了?”

她抬起手來,指向沉默不言的朝良:“他踩著你的骸骨涅槃,任由你在朱雀火海中燃燒成為灰燼,若不是我將你的骸骨救出來,你現在是真的連骨灰都不曉得在那邊去尋了!”

岐山又是一年梅開時,東君即芳提了壺酒來尋朝良,卻在陣法裡迷了路,終究還是白玉咬著她的下裳將她帶出了陣法。扒開那枝擋在麵前的梅枝,即芳恰好瞧見了藍衣的士衡在那邊種地。

他將那兩根手指拔了出來,放入口中去嘗,嘖嘖有聲:“不愧是她的血,真甜。”

聿修麵上暴露痛苦而愉悅的神采,他仰起了頭,朝聖般閉上了眼睛,隻等候薄朱的牙齒咬破他的皮肉,用舌尖展轉舔舐著他的鮮血,然後捲入她腹中。他收回悠長而滿足的感喟,然後再度墮入昏睡當中,薄朱身上的傷,因她的行動而垂垂癒合。

薄朱的靈魂在她的壓抑下收回嘶嚎,險險要將主動權給占去,她神情非常痛苦,從恍惚中辨識出薄朱哀慟的情感,將她想講的話都全數說給了長離:“是我將你骸骨一點點拚集好,又帶回魔界為你招魂的當初?是你觸了魔尊逆鱗,被打入浮圖血海,我在魔尊殿前跪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當初?還是我懷揣魔尊赦令趕到血海之時,卻發明你早已被旁人救去的當初?”

她眼中的神采俄然渙散,像一層捉摸不清的霧氣將她覆蓋,又垂垂再度規複腐敗,她緩緩撐起了身子,向朝良走來,俯下身,和順地抬起了他的臉。

“過來看看朝良。”即芳提著酒走了疇昔,四周張望了下,“朝良呢?”

他彷彿見到了當年,血海之上,她與灰衣神君並立在雲上,俯下身來對他伸出了一隻手,他不忍去碰,隻害怕那纖塵不染的手會因他的觸碰而開出血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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