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長和上前就要打杜五郎,但卻被邊上的楊繁華拉住了胳膊,道:“五郎這孩子懂事,說得合情公道,你憑甚麼打他!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你們對我閨女,外孫子外孫女張口就罵,伸手就打,可想而知在家裡是甚麼環境。杜大伯,明天我就做這個惡人,要求你把我閨女和外孫外孫女分出來,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遇。”
楊繁華恨不得扇杜婆子幾巴掌,毒婦啊,難找的毒婦啊!
杜婆子不樂意了,一粒糧食都不肯給楊氏,還要把田產分紅四份,家裡統共十畝水田,八畝旱田,那不是要分出去將近四畝地啊。
“他們都分炊了,我還能希冀她們甚麼。隻要給了我銀子,我就跟他們斷的乾清乾淨,就算餓死了,和我們也冇有半點乾係!”杜婆子冷聲道,到了最後,定要從楊氏身上榨點油水。
杜婆子的話一落,院子裡的人頓時群情紛繁,這但是把大山家的妻小往死路上逼啊。
杜老太爺剛纔也看到杜長和伸出的手,麵色不愉,沉聲道:“栓子啊,你也胡塗啊!不想著給大山留個念想啊。”
杜五郎見祖母如此,內心愈發仇恨這些人,留在阿誰家裡,遲早也是死,還不如分出去闖闖。
杜婆子見杜長和冇了主張,如果她現在慫了,今後吃大虧了。既然他們想分炊,行啊,一文錢,一分地也不給他們,讓他們活活餓死。贍養了他們這麼多年,當然不能白白讓他們走,得給她錢。
杜五郎明天籌辦豁出去了,又給杜長和磕了幾個頭,道:“爺爺,曉得您心疼我們,隻是我們在阿誰家冇有職位,誰都能欺負我們,吵架我們。你能護得了我們一時,護不了我們一世。我爹已經冇了,我是宗子,應當像個男人漢一樣撐起這個家,庇護孃親,姐姐,弟弟,mm。如果不孝,那都是孫兒一小我的不孝,您見怪就見怪我一小我吧。”
杜老太爺算是認清了這家人的賦性,冷聲道:“放心吧,杜家家規,隻如果兒子都能夠分到產業,你有四個兒子,大山就能分到你四分之一的田產,至於銀子這東西,你們說家裡冇錢,也不能硬分,糧食分兩百斤出來。”
杜老太爺都快被這個胡攪蠻纏的杜婆子氣死了,指著杜長和道:“這也是你的設法?”
常日裡三房的孩子被欺負,吃的東西比其彆人少,這些他都曉得,隻是不想跟老婆子鬨,得過且過,冇成想本日在這裡丟了臉麵。
“這可不可,我們一大師子老長幼小,莫非不吃不喝了!冇有糧食,也不分田。”杜婆子嘲笑道,幾畝田產拱手讓人,絕對不可。
杜婆子見老頭子已經同意分炊了,也曉得有力挽回,眸子子一轉,道:“大海他爹都承諾了,我也不反對。那邊有地有屋子,也算是安設他們了。隻是我贍養了大大小小,得給我養老錢三十兩,少一文都不可。”
山腳下的老屋年久失修,底子住不了人,再說那地,瘠薄,長滿了荒草,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。
“好啊,我們還冇死的呢,就想分炊。家裡的田,一點也不分給你們;家裡的錢,你們一文也得不到,全數給我滾出去。我贍養了你們一家大大小小,冇孝敬我一天,那可不可,得給我們養老錢五十兩銀子。”杜婆子獅子大開口,張口就是五十兩銀子,以進為退。
“五郎,你說這話不是在剜爺爺的心嗎?”杜長和可貴說的一句完整的話,眯著眼睛看著杜五郎,表示杜五郎收回剛纔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