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不可,現在恰好啊,現成的書案、現成的香,另有這麼多你的先人們給我們作見證,萬事俱備啊。”
“對。”
小默俄然說話,將聚精會神的舒晏嚇一跳,“你甚麼時候來的,賊兮兮的,偷聽我說話。”
小默也不辯駁,隻是看著芷馨的牌位道:“隻求芷馨姊姊保佑。”
“祭思先人也是普通之理,何必瞞我啊?”
“錯了錯了,並蒂是男女之間的事,如何能胡說。”舒晏笑道,“你呀,來中原這麼久了,幫襯著遊山玩水了,也未幾讀點書,這要說出去,多丟人!”
“哦,對對,是應當戀慕你,能有這麼個好女娘。”小默曉得本身說錯了,忙改口,“我感覺芷馨姊姊有兩愛,一是愛《詩經》,二是愛你。因為愛你而愛《詩經》,因為愛《詩經》而更愛你。舒大哥,你教我《詩經》好嗎?我也要做阿誰愛好《詩經》的女子,哦,不不不,是男人,是男人。”
舒晏聽完也恍然大悟,“對啊,我倒忘了,這個機遇真是可貴。”
“舒大哥,你要跟我永結金蘭?”
“咦,舒大哥喝了這麼多酒,時候又不早了,他如何還冇睡呢?另有一股香味,他在搞甚麼鬼?”
“葉兄人是不錯,但我跟他不好結就是不好結,你還墨跡甚麼,香都快燃儘了,還不快點!”
“也好,我們熟諳這麼長時候了,固然曆經了存亡,但是我們彷彿相互體味得並不深,明天我們既然結為兄弟了,應當好好地體味體味了。案上這些人,都和我有故事,你想聽誰的?”
“你還問我呢,我倒要問問你,這麼晚了不睡覺,在這裡做甚麼?”
舒晏正神情滯寞地跪在地上,嘴裡唸叨著甚麼,完整冇有在乎小默站在身後。
說到最後,小默已經聽得如癡如醉,兩眼發直,不覺失神,“我好生戀慕你們兩個的一往情深,戀慕芷馨姊姊。”
“不可,絕對不可,我們倆結我們倆的,你跟他結是你們倆的事,歸正我是不會跟他結的。”
“你們在天之靈有知。我有兩個喪事要奉告你們,第一,我被選為尚書郎了,現在尚書檯供職。我作為一個豪門後輩,從被舉為孝廉到被授為尚書郎,一起走來,已經算是很榮幸的了。我想,這應當是你們在天之靈對我的庇佑吧。第二,明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,並且我另有了一個屬於我的加冠之禮。我本覺得,你們都離我而去了,冠禮是毫不能期望的了。但是你們絕對想不到,連我本身也冇想到,我的好兄弟小默為我成全了這件事,並且明天也是他的二十歲生日,我們共同停止了一個獨一無二的互冠之禮,另有葉舂兄,為我們冠了字,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,我要和他們永結金蘭。”
舒晏話音未落,小默卻抿嘴笑起來,“舒大哥,你說錯了,我們本來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嘛。”
“叫甚麼都無所謂。”小默拉舒晏起家,坐在一旁,“舒大哥,我隻想聽聽你的故事,本日偶然候,可否跟我好好說說?”
“可我明顯聞聲了,你要跟我永結金蘭。”
“我情願,既然你想跟我永結金蘭,何不就趁現在?”
小默悄悄拉開門,走到外間,發明舒晏跪在幾案前,幾案上燃著三根香,香前擺著十來個木牌,一字排開,每個木牌上都各寫著一個名字。小默看此中的一個牌位上寫著“舒門韓氏芷馨之位”幾個字,曉得那必然是舒大哥常常提起的芷馨的牌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