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倆稱謝不儘，依依不捨地乘船去了。

“到洛陽甚麼樣還不曉得呢，天子要我們待多久也不曉得，走一步算一步吧，歸正我兄妹無牽無掛，走到那裡那邊就是家。”

阮山道：“皇命在身，不敢久留。”

舒晏一聽歡樂道：“現在四海一家，公然是大功德。我傳聞南越地區泛博，不知兄台是那裡人氏，貴姓大名？”

舒晏驀地覺悟——本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象啊，他照那少年的說法做，將芷馨送到象鼻子上，芷馨說甚麼也不敢坐上去。舒晏無法，隻好將若馨先奉上去。若馨對這頭巨獸感受既新奇又好玩，全然冇有驚駭感。公然，大象將鼻子悄悄一卷，將若馨送了上去，那少年和女娃接著，悄悄放到象背上。

聞聲舒晏問，阮山娓娓道來：“大晉平了孫皓，南邊四州都歸了大晉統統。傳聞大象龐大非常，北方諸侯們都想見地一下，吳大帝孫權就曾給丞相曹操進獻過大象。現在，我們的大晉天子也想見一見大象是何模樣。敕令傳到交州，交州刺史令交趾郡太守提拔訓象人進京師獻象。我祖輩都以訓象為業，從平生下來就以大象打交道，五六歲就會訓象，我父母俱亡，家裡冇彆的親人，無牽無掛，以是我和我妹自告奮勇，領了這份差事。到了路上才曉得，太守這川資錢可不是好拿的，本來路途這麼悠遠，我們水陸瓜代，真是千辛萬苦，幾乎撐不下去。但想到如果不能儘快達到洛陽，必將會扳連交趾太守，交趾太守必將還要另派人來，那樣豈不是又要形成父子相彆、伉儷相離？那樣我們兄妹豈不成了罪人？以是我們路上不敢擔擱，以求儘快達到洛陽。”

到了舒晏家，幾小我從象背高低來。舒博士出來驅逐，阮山、阮水和舒博士見過禮。舒博士是見過世麵的，一眼就認出了大象。門口窄且矮，大象進不去，舒博士就把大象領去屋後的空園子。

阮水笑道：“芷馨姊，我們本來不籌算進山的，我們坐了一日船，想下來找些吃的，隻因貴莊冇有堆棧，天氣黑了，帶著大象又不便進莊，以是我們就籌算進山給象弟找些吃的，趁便撿些樹枝烤烤火，驅驅寒，冇想到正趕上你們被野狼包抄著。”

“我是交州交趾郡人氏，姓阮名山，這是舍妹，叫阮水。我們冇有表字，但直呼姓名無妨。”

舒晏執意不肯：“拯救之恩還未曾酬謝，即便冇有拯救之恩，你我同為大晉子民，阮兄遠道而來，到得鄙鄉，怎能不喝杯水酒？有我們兄妹在，我村夫見到大象隻會詫異，不會驚駭的。”

又聊了一會兒，舒晏俄然想到：“我們幫襯本身吃了，那大象如何辦？我阿公不知給它餵了甚麼了冇有。”

幾小我一盤論，阮山最大，十六歲；舒晏、芷馨十五歲；若馨、阮水同年，十一歲。

若馨笑道：“山哥，水妹！成心機！”

“象弟？哈哈哈，你們真成心機，能跟大象稱兄道弟。”若馨感覺好玩。

那少年行禮道：“行走天下，怎能見死不救，我南越禮節雖不如中原，但人道之道倒是全天下共知的。”

舒晏瞥見忙道：“哎呀，還是芷馨想得殷勤。麵前剛入冬，氣候越來越冷了，此地和你們南越分歧，夏季冷得很，越往北方越冷，你們穿這麼薄弱如何受得了！”

阮山道：“所謂夜郎高傲，不出來不曉得，本來大晉幅員之廣寬，各地風土情麵之各彆，真是令人大開眼界，就憑此，也不虛此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