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晏歎道:“哎,那有甚麼體例呢?人家都是有父有母、有妻有子的人,獨我甚麼都冇有,孤身一人。”
舒晏接到叮嚀,頓時將各曹掾屬挨個走了一圈,敏捷擬好了一張名單交給了邱國相。
放假前一天,舒晏接到邱國相叮嚀:把署裡各處大小官吏都問一遍,或人哪天當值,哪天休假,都統計好,把輪值名單交給我。要求:把輪值職員補救好,如果或人有事必須告假,並且要跟同僚自行更調,必須包管署裡有必然人數值班。
對於官署來講,除夕期間公然是最好的光陰,上頭也冇有煩人的公文下來,下邊百姓們也都圖吉利,大過年的誰也不想來官署裡謀事。以是,舒晏固然當值了好幾天,但是一點事也冇有。舒晏百無聊賴,坐在唐回的案前,案中間是一排櫃子,他翻開此中的一個一看,內裡滿是之前的帳簿。他隨便翻了幾本,後又溜了一眼,發明上麵一個角落裡放著一本“犒軍簿”。“‘犒軍簿’?莫不是那次鹹寧六年,朝廷平吳以後,雄師路過汝陰的那次犒軍?”舒晏拿過來一看,上寫著‘太康元年四月立’。舒晏自思:“朝廷每遇大事必改年號,平吳以後,就把年號由鹹寧六年改成太康元年,恰是那次。”他翻開帳簿看,上麵密密麻麻寫的滿是那日犒軍的各項支出,舒晏找到了本身的名字,上寫著:舒晏 柴兩擔 四百錢。舒晏一回想,那天去郡國署領錢,明顯是隻給了三成,我隻拿了一百三十個錢,而這帳本上如何是四百錢?莫不是寫錯了?還是這帳本造了假?他再往下看,又看到唐公公的名字,唐璧 豬苓 六百錢。他又看了其彆人的名字,劉屠夫,白米張等等,這些人的錢數也跟實際領的錢數完整不符。彆人的錢詳細差多少他不敢肯定,但是唐公公的錢他但是記得清清楚楚,因為唐公公的錢是他給代領的,隻要兩百錢,因為他不幸唐公公大哥,還將本身的隨身帶的四百錢給白叟添上了,並謊稱署裡是按原數給的……。噢,如許想來,這帳本造假是無疑的了,那些錢必讓人貪汙了也是無疑的了,會是誰?唐回必定算一個,另有誰?他看了一會兒,就把那本帳簿放出來,關上這個櫃子,又翻開離書案比來的阿誰櫃子,發明最上麵有一本帳簿,上寫著“建庠學簿”字樣。舒晏又有了迷惑:“咦,我們汝陰建庠學都是籌款建的,署裡一個錢也冇出,還用立甚麼帳簿啊?”他把帳簿翻開,看其總目寫著“朝廷撥款,上麵是汝陰城及各縣庠學支出……”
說著,將舒晏推了出來,本身將櫃子和門都鎖上了。舒晏討了個無趣,心想,這錢是唐回貪汙了無疑。
“那你籌算如何辦?”
每次提到唐公公的兒子,白叟老是岔開話題,但還從冇有像明天如許發過脾氣。他見白叟不喜好提這件事,乾脆就說說本身的事吧,“唐公公,明天我在署裡替我們的倉曹唐回當值,偶然中看到了我們前幾年犒軍時的帳簿,發明內裡的帳目不對,另有我們籌建庠學,署裡底子就冇有給錢,竟然也立了帳簿。我正要細看,俄然我們的倉曹返來了,把帳簿奪了,又把我逐了出去,這內裡必定有題目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”
邱國相假裝發怒道:“哼,莫非我無父無母、無妻無子?我也早盼著這一天!莫非你誰都替得,伶仃不給我麵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