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開電腦,插入影象卡。內裡是一個帳本,詳細記錄了綠源地產的支出和開支。這些東西吳毅在接辦監督隆景天園項目標時候曾經看過一些,而陳良坤的這份數據,跟他之前看到的完整分歧。包含鋼筋規格,水泥標號。如果這些是真的,那綠源地產建的統統項目,都是偷工減料的。利用這類超低標號,超細鋼筋建出來的也隻能是危房。
“哦,就是唐朝的包彼蒼唄。”吳毅固然冇有聽過,但也能設想個大抵。
吳毅撥通程莉的電話,直截了當的問:“你在哪?我有事情找你談談。”
吳毅看完帳本,從抽屜裡找出兩張影象卡,彆離複製了這本帳本。固然這帳本還冇有說出統統的本相,但是也不遠了。有了它,吳毅決定先從程莉動手。在公司詰責她?恐怕不便利,現在她應當還冇有出門,先打個電話問問。
吳毅大吃一驚,當即上前檢察,另有脈搏,呼吸很微小。
吳毅看了一下,十一個煙盒,有兩包是翻開的。另有兩個藥盒。一瓶盒裝的紅酒。幾盒飲料。
“思雨,夕陽。跟我來一下。”吳毅叫上兩人,回到車裡。
“對了,兩位大哥。你們生前都是甚麼官啊?”吳毅獵奇道。
早餐吃罷,彆過二人。吳毅折騰一夜也覺怠倦,徑直從原路返回人間。過了何如橋、孟婆茶館,走了一會竟然呈現了岔道,他用力回想,但如何也想不起昨晚是從那裡來的。隻好隨便選一條持續走,玉輪漸漸地下山了,太陽卻不知怎的冇有上山。吳毅看看錶,六點多了,四周更加的烏黑一片。唉,大抵地府除了早晨就是早晨吧,隻好硬著頭皮,一條路走下去。冇想到跟著巷子繞來繞去,天垂垂亮了起來。火線呈現了一條柏油路,他緊走幾步,向四周望望,這裡如何這麼眼熟呢?這不是綠源地產的泊車場嗎?
吳毅轉頭看看躺在後座上的陳良坤,他緊閉雙眼,渾身是血,就像死疇昔一樣。
鄭宇明?不是鄭副市長嗎?剛纔在堂上如何冇聞聲呢?估計是聽到厥後犯了困,甚麼都聽不到了。
程莉?莫非是程莉要殺人滅口?還是肖誌剛?那天幫曉夏出氣的時候,見到陳良坤和肖誌剛辯論,會不會是因為這份帳本?或者是鄭副市長?
還好杜思雨接了電話:“喂,吳毅不在,有甚麼事請撥他的手機……”
因為綠源地產的總部不在繁華區,固然是早上六點多,卻也冇有甚麼人。泊車場裡隻要一輛小車,非常顯眼。誰來的這麼早?車門還是開著的,吳毅走疇昔,見車上亂七八糟,冇有人。車後地上卻躺著一人,滿地是血。他從速跑疇昔,竟是陳良坤!
“幫我找個煙盒。不管甚麼,隻如果盒子都找出來。”
吳毅冇有再說,掛了電話,對杜思雨和趙夕陽道:“師兄師姐,還得跟我跑一趟。”
看來陳良坤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被害的。吳毅接著看下去,如何買地的用度都這麼低呢?不消競標嗎?再往下看,有一些支出是打給一個本國賬號的,每一筆都有二三百萬,加起來有幾千萬。這些款項的明細前麵隻寫了一個利盾塗料有限公司,“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