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且問你一句，若這些都子虛烏有，你就是含血噴人，你個老狗會給我跪下報歉麼！”

董和舟親身點名，周奇也隻能照實了說：“是……小人本日確切見到那些流民女人和孩兒在搬場……”

白堯年舌綻蓮花，罵人是真的罵出花腔來了，竟是將這麼多品德帽子全都扣在了劉宴的頭上，一樣罵得流利似水，不知內幕的還覺得劉宴殺人放火十惡不赦了。

“出產便是母難之日，如同往鬼門關走了一遭，不知感念親恩也便罷了，竟說是肮臟不吉，的確不當人子！”

“如果不信，我就給你看一看，某觀你這老狗，麵黃口臭，鬚眉脫落，手腳生瘡，佝僂腰身，必是筋骨疼痛難忍，也未幾說，必是老來不修，整日裡尋花問柳，得了花柳病無疑！”

“你個老狗怕是冇見過那場麵，真要感念母難之恩，又豈會以為有人對那種場景生出甚麼歪心機？”

劉宴可不會像身材原主那樣咬文嚼字，但論起罵人的本領，誰會認輸？

“你……你如何會曉得！”白堯年又不是冇看過郎中，劉宴的描述與那郎中的普通無二，連細節處全都說對，他又那裡會經得住拷問。

白堯年好歹當了幾年江南小官，又是去過帝都的人，自認見地博識德高望重，那裡受得如此屈辱。

“天子禦賜的軟蛋探花，可謂名揚天下，大家知你經曆，豈容你亂來我等！”

“哪位是周奇周班頭，且站出來發言。”

白堯年千萬冇想到周奇會作證，神采一沉，朝劉宴詰責道：“你身為男人，又是讀書人，卻給蠻族婦人接生，是也不是！”

“冇有調查就冇有發言權，這些事情都是你親眼所見麼？道聽途說就敢人雲亦雲，用謊言來誹謗我劉宴的品德，偏聽偏信，先入為主，昏聵高傲，你對我體味多少？”

起初劉宴辯駁之時，聽著尚且有幾分事理，但白堯年這麼一罵，頓時竄改結局勢，你劉宴本就是個爛人，“大家得而誅之”，誰冇資格罵你？

被劉宴罵冇媽生的，白堯年也是怒不成遏：“你……你的確粗鄙！”

周奇與劉宴但是有著天大的過節，但劉宴恰好就點了他的名，後者也是一臉的白毛盜汗。

“好，如有半句謊話，老夫給你報歉又如何！”

白堯年臉皮抽搐，畢竟下跪但是極其熱誠的事情，他衡量了一下，到底是有些遊移了。

劉宴哈哈笑了起來：“腦筋有屎的人，看甚麼都是黃的，特勒鷹義之妻額洛洛難產，命懸一線，危在朝夕，我若不脫手相救，她母子二人早已一屍兩命，不管當事人還是丈夫特勒鷹義都對我戴德戴德，部族之人更是奉為豪傑，反倒你們這些無關的閒人要來指責我心術不正？”

他確切瞥見了，流民們一個個規端方矩老誠懇實，並且那些老弱婦孺也真的在往堡裡頭搬場。

白堯年神采青紅不定，已經氣得語無倫次：“你……你胡說！”

劉宴哼了一聲道：“老狗，我且問你，你身上是不是生了見不得人的爛瘡，其肉凸起，如花開狀，初生如飯粒，破則出血，生惡肉有根，肉出反散如花且拖延不愈？”

“是。”

劉宴可不會留給他半點話術空子：“少了兩個字，是下跪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