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想必是李太尉的夫人。”沅葉點了點頭,又笑道:“太尉在外保衛邊陲,夫人在家籌劃家務,也是功不成冇。提及來,本宮還未曾見過夫人,本日天賜良機……”
她悄悄思考半晌,道:“好。”
沅葉抬手,輕笑道:“李大人免禮。重傷在身,還請坐下說話。”她掃視四周: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令她驚奇的是,沅葉並冇有詰問。隻見沅葉慢悠悠從袖裡取出一個黃銅盒子,用鑰匙翻開精美的小鎖後,又漸漸將盒子呈至她的麵前。李夫人定眼一看,其內裝著一個一根純白得空的玉簪子,末端雕成蓮花,簪身還篆刻幾個小字。
李夫人愣愣的看著,眼淚一滴滴落到地上,道:“他……”
他勾了勾唇,俯身悄悄說了兩句話。沅葉正捏著棋子, 聞言,右手微不成見的悄悄一顫。她平靜地落下棋子, 道:“你自幼熟讀醫書,成就可在太醫之上,可有良方靈藥?”
她並未曾見過先帝,隻是有一小我,自打出世就肖似其父,相處久了,大抵也就曉得先帝是個甚麼模樣了吧。
“你說晉王要挖空他的山,”想起兩三年前的太子陵失盜,李夫人更加神采不安,拉住沅葉的衣袖道:“他的骸骨……”
她深深地望著沅葉,好久,道:“還請您明日來見我夫君。他與先太子自□□好,公主可敘以舊情;再者,他傾慕功名,公主可利誘之。等他歸於房中,我自有體例能讓貳心悅誠服地為公主效力。”
“姐姐何嘗不讓晉王得償所願。”白霽悠然道:“到時候姐姐臨陣背叛,陛下必定更信賴姐姐。現在朝野方纔清除,恰是用人之際。”
李夫人看那丫環的神采,再聽她一說,才明白所指何事。主仆二人再度伸謝,沅葉笑著擺了擺手,道:“天底下真有這麼巧的事。本宮本日隻是來拜見夫人,又不是來特地求謝的。夫人快些請坐。”
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,想要伸手去碰,又不敢。頃刻間,前塵舊事一齊浮上心頭,肉痛無以複加。過了好久,她才哭泣著,問:“何、那邊尋見?”
家仆道:“小人不知,長公主殿下已至府中,候著公子了。”
“是麼?”沅葉摸了摸本身的臉,又笑道:“也是奇了,有人說我像父皇,有人說我像母後。前幾日,二皇兄還說我像死去的敬德先太子呢。約莫是誰都像一點吧。隻是,”她話鋒一轉,道:“夫人還見過先帝?”
“二皇兄真是操心了。”思及此事,她不由嗤嗤一笑:“妄圖仰仗螢火之光而篡奪天下之勢,就他手中的那些烏合之眾,落草之寇,未免也太簡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