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很好。”周焱一下子放鬆了,狹長的眼眸勾了勾少女,聲音不免帶上了幾分威脅之意:“這件事,你毫不能對任何人提及,朕指得是甚麼,你明白。”
他冷著臉,恍若冇有聽到她的呼聲,從地上撿起一把樸刀:“敢在天子腳下撒潑,朕豈可坐視不睬?”
世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那琵琶女躺倒在拐角處,她的心口被插上一柄利刃,已經死了。在她的身邊,那老頭兒有力地依托在牆上,垂著頭,也不曉得是否還活著。
“你出來換藥。”
他話音未落,周焱厲聲道:“性命關天,把藥拿來,你滾蛋!”
老頭兒一聲吼怒,右手支撐著牆壁,飛腿連連踢飛了侍衛和李慧意二人。他麵露凶光,輕鬆地擋住了周焱的狂砍,將他步步逼退,直至蕭沅葉的身邊。
蕭沅葉右手持刀,奮力殺入戰團。兩名侍衛皆是大內妙手,一番血搏下來,終究將黑衣人殛斃殆儘。青石板路上沾滿了斑斑血跡,黑衣人反正躺在地上,他們翻找一遍,冇有發明任何線索。
周焱被她這麼一看,有些不安閒地咳嗽了一聲,問:“她如何樣了?”
“快點,性命關天!”周焱心煩意亂地向她擺了擺手後,用不容置疑地口氣道:“朕號令你去換藥!”
這麼快就換好藥了?李慧意心道應當出來看看,纔開口:“陛下……”就被他打斷了。
不忘扭過甚,對李慧意喊道:“庇護好他!”
約莫是被他的架式和藹場震住,小童果然乖乖拿來了白布和藥。顧忌男女之防,李慧意先走了出去。
周焱的眸中劃過一道厲光,盯著他緩緩道:“先殺了!”
“好,你讓開,你來背。”周焱當機立斷,讓侍衛背起奄奄一息的蕭沅葉,奔出冷巷。這本是京都最僻靜的處所,行人未幾,見到他們四人身上沾滿血跡,都遠遠地避開。
下一秒,他被老頭兒生生地掐住了脖子,哢嚓一聲碎裂,竟被活活捏死了!
幸虧他冇有第二把粉末,反倒從懷中取出了一把摺扇,扇骨是鋒利的刀尖。她和餘下的侍衛衝了上去,用刀劍格擋住老頭兒的進犯,叫道:“快走!”
“蕭公子!”
那邊,兩名大內侍衛緊緊地護在周焱的身邊,抓緊機會向後撤退。還未逃離出冷巷,幾名蒙麵的黑衣人拎著大刀,從巷口的兩端疾步趕來,舉刀直直地撲向小天子。
“你的末日到了!”他沙啞著嗓子,左手揚起摺扇。
約莫過了一刻鐘,她才從內裡走出來,神情有些奧妙。她同周焱對視一眼,不曉得該說甚麼,氛圍很難堪。
侍衛得令,持劍上前。正欲一劍穿心,電光石火間,那老頭兒騰身而起,揮出一把紅色粉末,嗆得那侍衛眼睛都睜不開。
“是。”
“蕭公子再不止血,怕是來不及了。”李慧意焦心腸看著蕭沅葉後背,道:“能不能先找個醫館?”
“醫館!”李慧意指著不遠處道。
“哪怕是李煦也不成以!”
蕭沅葉呆了呆。
事發俄然,蕭沅葉已經來不及思慮太多,倉猝處理了意欲行刺的琵琶女,便縱身躍入黑衣人的戰團。她瞅準機會,一腳踹進了離中間那大漢的心窩,信手抄起他落在地上的樸刀。再向他的脖子上一砍,頓時血水噴濺,灑她一臉血汙。
“甚麼?”李慧意有些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