慘叫聲響徹整間地牢。
“我弟弟才三歲,卻被活活刺瞎了雙眼!死在冰冷的寒刀之下!”竹清歌瞋目圓瞪,恨意充滿著她渾身的血脈:“半夜夢迴,丞相夫人有冇有聽到我弟弟的哭泣?他好疼,他說他好疼啊!”
這和竹清歌一早為她設定的結局,冇差太多。
“啊!”王曼禾幾近崩潰,她雙手捧首隻想要逃,可被竹清歌冰冷的手死死握著,底子逃不掉。
獄卒嫌她吵,用佩劍狠狠敲擊門杆,警告她:“將死之人,也配見詩妃娘娘?”
“商大人……”張超想要解釋,可商牟涯冷厲的眼神逼得他不敢不從。
“不成能!不成能的!”王曼禾雙眸血紅,發瘋般地伸脫手,就要去掐竹清歌的脖子。
商牟涯說到這裡,像是想起來讓人氣憤的事情,眼裡陰沉非常:“對犯人擅自用刑,再加三十大板!”
五十大板打完,張超幾近冇了半條命,他盤跚著走出大理寺,身子痛得如同要散架了普通。
可她的嘴被堵起來,再也說不出話了。
“我現在就奉告你。”竹清歌底子不顧王曼禾的掙紮,一字一句如同天雷在王曼禾的耳邊炸開:“季將軍之女,北乾國的皇後,季琢。”
王曼禾越想越怕,無數種可駭的猜想在她的心頭纏繞,她乃至連嘴唇都在顫抖。
“不……不成能……季琢已經死了!已經死了!”
本來這統統,都是竹清歌一早就預感好的,她一步步進犯,一次次讒諂,但實在都是在竹清歌麵前自掘宅兆。
竹清歌輕視地看著王曼禾:“就像你一樣。”
但更讓她驚駭的是,身後魂歸地府,如果碰到季府的靈魂,她又該如何應對。
若竹詩意的了局必定和她一樣,那她的捐軀算甚麼!
王曼禾不顧獄卒的敲打,手臂穿過門欄,一把將那獄卒的胳膊抓住:“奉告詩妃娘娘,竹清歌不是竹清歌,季琢她冇有死,季琢她返來了!全部季家都陰魂不散!”
話音落下,王曼禾冒死地點頭,慘白的神采寫滿了驚駭:“不,不,不,不要說,不要!”
王曼禾發了狂普通站起來,撲倒地牢門口,抓著門杆,狠狠拍打著大喊:“我要見詩妃娘娘!我要見詩妃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