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。”王世溪額頭還留著鮮血,淋漓的血漬順著陰沉的眼角流下來,顯出他臉孔更加可怖:“覺得我也跟著馬車摔下去了?”
竹清歌想要去抓馬背上的韁繩,可她隻要鬆開一隻抓著門框的手,便會被狠狠甩出去。
“你還不配看到歌兒的身子。”時愈白抬起手,他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天國,凶惡的幾近想把麵前的男人撕碎:“以是這雙眼睛,我幫你收走了。”
順著咳嗽的聲音看去,竟瞥見王世溪手持短刀,正架在時愈白的脖子上!
這還是她熟諳的阿誰溫文爾雅的白哥哥嗎?如此狠戾殘暴,動手時毫不手軟的模樣,讓她感覺陌生,但又有幾分熟諳。
竹清歌深呼吸:“我脫就是了。”
時愈白捂著唇咳嗽著,踉蹌著靠在中間的樹乾上。
王世溪黑眸微眯著:“竹清歌,因為你太自大了!女人生來就是男人的玩物,她們兒時靠父親,長大靠夫君,一輩子都要憑藉男人才氣儲存!”王世溪說著說著,情感便有些衝動:“你要做的隻要順服,而不是抵擋!我本日便要教會你如何做女子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若持續往前,他們都會跟著這馬車一起跌下絕壁,粉身碎骨!
竹清歌看著王世溪,眼底冇有一絲憐憫。
王世溪被扼住了脖頸,本能地去抓脖子上的鞭子。
“好。”
“有話好好說。”竹清歌乃至不敢大聲說話:“你彆傷他。”
頃刻間,鮮血飛濺而出。王世溪慘叫聲驚飛了整片林子的鳥。
“竹清歌,你快點!”
王世溪輕視冷哼:“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。”
隻是方纔在馬車上的那一鞭,根基用儘了他的力量,現在全部身材能支撐著站起來,便已經是極限了。
“愈白哥哥!”
他怎能答應他的歌兒被如此欺負!
可惜的是王世溪作歹多端,就這麼死了,實在太便宜他了!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王世溪看著便鎮靜起來,笑得合不攏嘴:“好!好!等會兒脫光了,在給本大爺跳個舞!”
時愈白的脖子被短刀鋒利的匕首劃破,頎長的口兒漸漸流下鮮血,竹清歌的心便狠狠緊繃起來。
“快點!”
“歌兒!”時愈白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:“跳車!”
時愈白緩了一會兒,積累了些力量,便握住那把短刀,漸漸走到王世溪的身邊蹲下。
竹清歌望著絕壁的方向,內心有幾分可惜。
自從季家滅亡後,他們這些曾經一腔熱血的年青人,畢竟成了冷血無情的儈子手。
聞聲咳嗽聲,竹清歌從速站了起來。
本來如此。
王世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他體內的九轉丹在作怪,麻痹了他的神經,以是他冇有被剜掉眼睛的疼痛,直疼死疇昔,而是被細精密密的痛苦折磨著,斷不了也停不下。
衣服內裡的罩衫已經被方纔的一遭扯的破襤褸爛。脫掉了罩衫,並冇有甚麼辨彆。
就在竹清歌的手放在腰帶上,正要解開時,時愈白二指猛插在王世溪的肋骨中間,讓他岔氣咳嗽,而後又抓住機會,一把扣住王世溪握住短刀的手,直接抓著他的手腕,將短刀插進了王世溪的眼睛裡。
“男人同女子,生來就該劃一,你們男人能做的我們女人也能做。我們女人能做的,你們男人卻不能!嗬,你但是從女人肚子裡鑽出來的,你的命都是女人給的!還敢看不起女人?”
二人默契實足地同時跳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