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躲在暗處,朕也隻見過他幾次,你如果想見他,就去禦花圃的東角亭,那邊是他常去的處所。謝公公不喜好張揚,平時都隱於幕後,措置宮中事件。你去找他時,記得帶上我的手諭,他不會不肯見你。”
殿內世人皆感寒意,王玄叩首抵賴:“皇上明鑒,末將絕無秉公舞弊之舉,那探子之事純屬曲解。末將多年來忠心耿耿,豈敢有半分懶惰?還望皇上寬宥,賜末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遇。”
那封擺在案台的可疑之信給了他表示,王玄的自傲與輕敵,恰是林延宇經心設想的圈套的關頭。
他頓了頓,看向王玄:“王統領彷彿忘了一件事,末將從小不識字,統統文書來往皆由親信代筆,筆跡如何能等閒仿照?此乃其一。其二,末將與王統領夙來交好,若真有暗害,何必留動手劄這等物證?反觀王統領,剋日頻繁變更兵馬,企圖不明,這莫非不更值得皇上沉思嗎?”
恰好想起一事扣問:“敢問皇上如果宮中的初級侍衛有幾人?”
皇上更信賴林延宇的說辭,王青蓮做總管之位時大字不識一個,更何況林延宇隻是一個淺顯的將領,又怎能與權勢滔天的王玄相提並論?
王玄麵如死灰,心中百般不甘,也隻能冷靜領命,退下殿去。
林延宇下的一步棋,看似偶然,實則步步為營,早在他不識字的究竟被揭穿之前,就已悄悄佈局。
林延宇做不到皇上想得衡量透辟,點頭應下,王玄人冇撤除,又完整撕破了臉皮,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。
王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,一個荒誕的動機湧上腦海——他難不成是被戲耍了?
半晌後,他抬開端開口道:“皇上,此信確有疑點。末將敢以性命包管,此事必有蹊蹺。”他的聲音雖不高,卻字字鏗鏘,砸在王玄心頭,不由慌了一瞬。
皇上冷眼旁觀,心中自有策畫,緩緩開口道:“王統領,你雖自辯,但證據確實,朕豈能因你一言而擺盪?朕知你昔日有功,但軍法如山,不容輕縱。你若至心改過,今後再立新功,朕自會重新考量。現在,你且去軍中檢驗,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。”
林延宇持續說道:“信中筆跡雖與我常日謄寫非常類似,但細看之下,筆鋒走勢卻略有分歧。再者,信中所提及的奧妙事項,末將從未打仗過,更遑論泄漏。若真是末將所為,豈會留下如此較著的把柄?”
“王統領,你另有何話可言?!”
皇上麵露不耐,自發本身被耍得團團轉,怒把鎮紙重重拍在案上,震得案上筆墨紙硯一陣顫抖。
“世人都退下,林副統領留下。”
王玄神采猙獰,兩人目光交彙,擦出了電光火石的敵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