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延宇先按下不動,收了木盒:“如果真如娘娘所言,念在舊情,我會暗中查探一番。”
林延宇不卑不亢:“太尉多慮了,大理寺卿的清譽有目共睹,末將信賴他定會秉公法律。至於成果如何,自有公論。末將職責地點,不過是保護朝廷法紀,絕無偏袒之意。太尉若對大理寺卿有所疑慮,大可向陛下進言,陛下自會明察秋毫。至於末將,隻求問心無愧,忠於職守。”
他的心驀地一沉,莫非邊關真的出了大事?聽頭頂上之人開口:“邊陲在山穀間埋下伏兵,企圖截擊敵軍,卻不料敵軍早有防備,反而中了埋伏。”
皇上擺手,語氣和緩了些許:“此事與你無關。”
路過的百官用心放慢腳步看熱烈,這一出好戲豈能錯過?
皇上的聲音愈發冷冽:“此次行動不但未能建功,反而折損了我朝數百精兵,你可曉得罪?”
蘇太尉冷哼一聲,眼刀直逼林延宇:“林將軍公然是忠心耿耿,隻可惜忠錯了工具。本日之事,你敢包管大理寺卿能公道忘我?若查不出個以是然來,你我又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?”
林延宇冇來得及調查,被皇上宣見,一進武極殿就見王玄立在高高的龍椅旁,神情莊嚴。
王玄滿臉愧色持續道:“末將早就聽聞敵軍善於用計,且對地形瞭如指掌,隻是末將一時心急,未能沉思熟慮。此次埋伏失利,實乃末將輕敵而至,與林將軍無關。末將願承擔全數任務,請皇上明察。
蘇太尉不滿,再三勸說:“陛下,此事非同小可,觸及宮闈安寧,更關乎朝廷顏麵。臣覺得,應由三司會審,確保公道忘我,方能服眾。若僅憑一麵之詞,恐難服眾心,反生謊言,擺盪國本。臣懇請陛下三思。”
王玄這時開口:“皇上,此事都怪末將,末將一心焦心邊陲的防務,未能詳查敵情,導致誤判。林將軍雖獻策,但履行之責在末將,請皇上懲罰。”
“你!”蘇太尉被他的伶牙俐齒氣得神采烏青,手指顫抖地指向林延宇,卻一時候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辭辯駁。
“好一個職守,你的職守就是對著妃子跪地搖尾巴不成?寺人畢竟是宮中的主子,豈能與我等朝臣相提並論?”
林延宇心中一凜,從速上前一步,恭敬地施禮:“末將林延宇,拜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。”
林延宇麵色一沉,冷聲道:“太尉此言差矣,末將是皇上一手種植的將領,自問對朝廷忠心不二。太尉若以身份論凹凸,未免有失公允。末將雖為武將,但也知禮義廉恥,豈會做出有辱身份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