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話,如同火辣辣的耳光,狠狠地甩在了寧清河的臉上,讓他一時神采明淨交集,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裡隻要我們三人,哀家天然是因父親發笑。”寧詩婧嘲笑一聲,抽身站起,道:“父親既然如許為陛下考慮,又憂國憂民,是坦開闊蕩的君子,又為甚麼不在朝堂上跟鐘玉珩提起這件事情?”
他的目光如刺般紮過來,帶著幾分冷血的警告:“娘娘現在能在這宮中安閒,恰是因為身為寧家嫡女。寧家代代清流忠貞之臣,是絕容不下貪恐怕死之輩的。”
這是在威脅她,如果她不聽話,寧家今後就不會管她的死活了?
寧詩婧更感覺諷刺,嘴角微微翹起:“父親是感覺,哀家能有現在的職位,該感激寧家和父親了?”
寧詩婧冷喝一聲,神采透著冷意:“父親不愧是百官榜樣,一套套大事理,砸的哀家肩都要壓塌了。”
“老臣也不過是忠告順耳。”寧清河冷哼道:“陛下是娘娘名下的皇子,與娘娘是皇子。娘娘既然坐了太後之位,也該為陛下著想纔是。更何況……”
“隻是娘娘最好想清楚,如果不是寧家作為娘孃的支撐,當初的皇後之位,現現在的太後之尊也落不到娘孃的頭上。”寧清河的眼底暴露幾分威脅,冷聲道:“生為寧家女,享用了寧家的繁華繁華,天然也該為寧家做出奉獻。”
“如何?難不成,讓陛下即位的不是鐘大人,而是我們寧家嗎?”
真是好大的一頂高帽子!
“瑞珠,退下!”
說得好聽,還不是不在乎她的處境讓她去摸索鐘玉珩的底線?
“老臣不敢居功。”嘴上說著不敢,寧清河的臉上卻帶實在足的傲然和理所該當。
她如果成了,寧清河能當上帝師為天子開蒙,離滔天權勢更近一步。
“寧家用金銀高位養出娘娘如許的高門貴女,現在娘娘享儘繁華,竟憐惜於回報宗族不成?不孝不悌,天理難容。”
瑞珠的眼中頓時暴露幾分急色,忍不住張口道:“老爺,娘娘不是這個意義……”
“父親是六合偉光的大丈夫,都冇法壓服鐘大人,現在卻要哀家一個深處後宮的弱女子做這件事?”寧詩婧更加發笑,諷刺道:“哀家竟然不曉得到底該感激父親看得起哀家,還是要為父親不顧哀家死活而心寒。”
寧清河神采一變,甩袖怒道:“娘娘因何發笑?”
“這哀家可真是看不懂了。”寧詩婧笑起來,臉上帶著天真的迷惑,問道:“父親,哀家能做太後,莫非不是鐘玉珩鐘大人,要讓哀家的皇兒做天子嗎?”
她如果不成,也不過是搭上她一條小命,他仍舊是申明顯赫的寧太師,還能因為落空女兒被清流當作典範。
被她毫不包涵地將大要的斑斕儘數扯開,寧清河的臉上掛不住,憤怒地拍了桌子:“娘娘現在倒是張狂的短長,竟然連一點小事也不肯去做。”
“你!”寧清河憤怒她的無禮,強忍肝火道:“那佞臣豈是能等閒壓服的?”
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