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詩婧暴露滑頭的笑意,魚兒中計了。
大臣們的臉頓時僵了。
如果一著不慎,惹得鐘玉珩覺得他們暗害奪權,下了殺手,跟誰說理去?
複又淡淡的道:“太後孃娘一番苦心,諸位大人們可千萬不要孤負了纔好。”
果然是寧清河教誨出來的,一樣的不好騙。
大臣們不敢回聲,額頭上都快急出了汗。
她愣住腳步,那張已經顯出豔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,肥胖的脊背挺直拱手道:“諸位大人慢走。”
說罷,她竟然真的乾脆利落地回身要走。
一見這架式,縱使滿頭霧水諸位大人也不敢再持續多言,隻能謝恩以後儘是忐忑的在寧詩婧伴隨下出了勤政殿。
“光駕娘娘!謝娘娘大恩。”
諱飾住笑意,寧詩婧滿臉迷惑的回過甚,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袖口,遊移道:“師兄?”
“隻求師兄替我保守奧妙,他日我再重新圖謀。”她的麵龐剛毅,沉聲道:“總有一天,我要這大安重新回到陛下的手中,要那賊子不能再肆意把控朝堂,要大安百官在賢人教誨之下,為大安儘忠。”
程旬被她三言兩語說得熱血沸騰,眼底出現出激烈的情感,卻還是掙紮道:“娘娘還請慎言。”
“那裡。”程旬擺手,許是被她一句“師兄”拉近了間隔,多了幾分和顏悅色:“是微臣人小力微,不能為娘娘,為陛下分憂。”
寧詩婧看著他們的背影,又複笑道:“程旬程侍郎還請留步。”
不是。太後孃娘您這到底是送一送他們表示感激呢,還是要送他們上路啊?!
說完。她雙手交疊,擎到頭頂哈腰深深一躬,反覆道:“請師兄助我。”
“恩師的教誨之恩,微臣從不敢或忘。”聽到這句話,程旬的眼裡倒是多了幾分暖意,渾身不再那樣緊繃。
“看來,師兄是不肯了。”寧詩婧苦澀一笑,垂手道:“罷了,那賊子現在勢大,師兄不肯意冒險也是人之常情,是我能人所難了。”
這一處火線都是高大的宮牆,倘如有人偷聽除非從正麵過來,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,是個開放卻又私密的好處所。
一個三十歲高低的清臒官員,滿臉清正方直的純然迷惑,頓住腳步拱手施禮:“不知太後孃娘留下微臣,有何見教?”
寧詩婧抬開端,眼底暴露幾分哀思和藹憤,怒道:“現在奸宦當道,寺人把持朝政。我固然不過是一個小女子,卻也曉得甚麼是是非對錯,曉得家國大事。師兄,我欲要除奸宦、扶公理,還權於陛下。師兄情願助我一臂之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