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也說祭奠是陛下跟文武百官的事情。”鐘玉珩微微掀起唇角，意味不明的道：“臣不過一介宦官，去或者不去，本就無所謂。”

她半天冇說話，鐘玉珩像是有些迷惑，也偏過甚來麵無神采地問道：“除非甚麼？”

她很清楚，鐘玉珩早就看膩了宮廷中的人對他戰戰兢兢的模樣，她如果暴露分毫的膽怯，都有能夠讓他失了興趣，斃命於劍下。

聽到她的聲音，那些人彷彿靜了靜，緊接著又有快馬策鞭而來，有個熟諳的嗓音問了一聲：“敢問一聲，說話的但是太後孃娘身邊服侍的瑞珠女人？”

他的臉上麵無神采，玄色的眸子裡沁著點冷意，問道：“山林中蚊蟲橫行、草木雜生，娘娘不在彆院歇著，如何到了這裡？”

鐘玉珩陪她悄悄地站了一會兒，才又開口道：“娘娘身份貴重，總該謹慎些纔是。今後出來，該多帶幾小我庇護著。”

她這不是以當朝太後孃孃的身份問他，而是以一個淺顯的“人”的身份，來問他這小我的名字。

寧詩婧一怔。

“小喜子是在宮中服侍時候叫的。”寧詩婧淡淡的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，道：“你現在堂堂正正領了差事，又在宮內行走。總該有個端莊的名字吧。”

握緊了拳頭，她跟著笑了笑，反問道：“鐘大人難不成真的想殺哀家不成？這後宮當中，莫非另有人比哀家更合適做太後？”

寧詩婧的神采也微微發白，不明白麪前此人如何說翻臉就翻臉，勉強保持著安靜道：“鐘大人這是甚麼意義？”

“甚麼詭計狡計，甚麼明槍暗箭，十足劈開，天然麵前腐敗。娘娘說，是嗎？”

方纔那一隊人馬快速地讓開了路，小喜子在前麵引著，謹慎將四周橫生的雜草和樹枝都扒開。

瑞珠一愣，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
那些黑衣人都不為所動，唯有瑞珠猛地尖叫一聲：“娘娘！”

小喜子奇特的看她一眼，道：“娘娘莫要逗弄主子了，您不是看出來主子是小喜子了嗎？”

趙大喜彷彿被她的笑容驚怔，呆了呆才滿臉龐大的施禮道：“九千歲，娘娘到了。”

“娘娘是不是覺得……”鐘玉珩嘴角還含著那點如有若無的笑意，眼神卻冇一點溫度，不緊不慢地問道：“臣真的不會殺娘娘？”

“這不是正巧碰上鐘大人了嗎？”寧詩婧淺淺一笑，道：“何況哀家信賴，鐘大人早就已經安排好，不會呈現甚麼特彆環境纔對。除非……”

明顯不是在山頂，卻彷彿腳下就是雲彩，模糊讓人生出幾分高處的眩暈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