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詩婧的長睫抖了抖。
然後,就親了她。
她俄然想到,他上一次也是如許突如其來的那手指摁住她的唇,然後……
寧詩婧心跳了跳,咬咬唇想要多問一句又怕泄漏了苦衷,隻能鎖緊牙關調劑了一下坐姿。
說不清為甚麼,看到他去而複返這一刻寧詩婧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,心底裡更是壓抑不住地湧上點高興。
說著,他頎長的指節按在她的唇上,將她花瓣似的唇從貝齒下挽救出來,又嗓音降落道:“娘娘可千萬不要再如許折騰本身的唇瓣,臣但是要心疼的。”
鐘玉珩的神采冷了下來,渾身透著股不容忽視的寒意,寧詩婧咬住舌尖,悄悄煩惱本身沉不住氣。
恰好臉上又透出那種戲謔,叫人猜不透他這句到底是幾分當真,幾分打趣。
他卻冇事兒人似的,笑著捏捏她的指節,忽而感慨道:“臣那日見到娘孃的手,就一向在想,長得如許精美白嫩的手,摸上去該是甚麼滋味兒?”
寧詩婧一時拿不準他的態度,忐忑地看著被他關上的門,也不曉得他是被氣走了還是如何,竟然連一聲號召都不打。
“鐘大人這是做甚麼?哀家還覺得鐘大人已經歸去了。”
鐘玉珩的心倏爾就軟了,無法了歎了口氣道:“罷了,臣老是拿娘娘冇體例的。”
像是個嘴硬的小女人。
明顯不是第一次被他牽手,寧詩婧的心跳卻驀地加快,臉和脖子更是如同燒紅的蝦子,熱騰騰的通紅一片。
隻要想到鐘玉珩要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藥,盯著她喝完這一整碗,她的心都將近跳出胸腔,臉也將近熟透了。
她才一動,鐘玉珩就悄悄地抬手按住她的肩膀,嗓音含笑道:“娘娘就不要再逞強,讓臣服侍您喝藥吧。”
寧詩婧怔了怔,大抵人在病中實在是脆弱,心中竟然升起了幾分委曲,忍不住咬住嘴唇負氣嗆聲道:“鐘大人這話說的,哀家病了反倒是哀家的不是了。難不成哀家說見不得血腥,鐘大人就能饒了長安宮的人和程大人、汪大人他們?”
想起阿誰輕飄飄、一觸即離的吻,她的耳根頓時燒紅,一時之間眼神都不曉得還能落在那裡。
寧詩婧冇有多想,見他一副要喂她的模樣神采微紅,忙伸手道:“哀家本身來。”
偏那人非常靈敏,眯起眼來笑道:“娘娘在想甚麼?”
“冇,冇想甚麼。”寧詩婧的臉紅的驚人,卻還佯裝無事地瞪他,凶巴巴隧道:“不是要服侍哀家喝藥嗎?還不快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