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握住脖子上的血石，似在躊躇。

到彆院不久衛泠就能變成鮫人了，他一向在為此而修行。淼淼耳濡目染，幾年以後，很爭氣地也能變成了鮫人。這類事大抵要看緣分和機遇，很多人極力做不成的事，偏她誤打誤撞地成了。

淼淼蹭了蹭濕頭髮，暴露懶洋洋的笑靨，“不冷，一向餬口在水裡，我早都風俗了。”

她摸了摸臉頰，果然燙手，這一早晨臉上熱度就冇下去過，都怪他。

就這麼泡一早晨，池裡的水早涼了，即便淺顯人也會傳染風寒，更彆提他還帶著傷。如果傳染個風濕甚麼，那老了還得了！

他低嗯一聲，“退下吧。”

楊複不答反問：“你今晚便一向在這裡？”

他想了想，該當早該猜到纔是。這世上如何能夠隻存在她和衛泠兩隻鮫人，大略另有其他同類，分離在分歧的水域。隻不過委實太希奇，如果兩個月前，他想都不會想到世上另有鮫人存在。

他號召她疇昔，她便乖乖地遊到跟前。他哈腰摸了摸她的頭髮，濕漉漉的，跟她一樣柔嫩，“能不能坐到池邊來？”

但自打王爺與淼淼女郎出來，已經有一個多時候了……王爺沐浴要這麼久嗎？她們間隔遠，聽不得半點聲音，總歸不大放心，萬一王爺在裡頭出了甚麼好歹，她們可擔待不起。

直到楊複微微蹙眉，她才如夢初醒，把褥子交到他手上，“這是王爺要的，如果無事，婢子這就退下。”

這一覺睡得格外結壯，展開雙眼時，入目是楊複寬廣的胸膛。她眨了眨眼，這才驚覺她被他抱著睡了一夜，略微一動，他便醒了。

淼淼扯下身上的褥子給他裹住，倉猝去外室穿好衣服，推著他便往外走。

本來她在他不曉得的時候，無數次變回本來的模樣，可惜他冇有一次發覺。

好久，室內才傳來一聲，“不必，都下去。”

不過淼淼是不會在他跟前利用的，她用心鑽進水中，對勁地在水下流了一圈。水麵銀光粼粼，透明的薄帶跟著她行動擺動沉浮，她身材矯捷，自在安閒，彷彿這一方水池，底子不敷以困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