淼淼被他引開話題，低頭看了看桶裡隻剩下一半的水，“彷彿不太夠……”

楊複鬆開她，果見那處出現一片紅痕，這女人皮膚太柔滑，略微一碰便留下陳跡。他暴露悔色，拇指輕柔地婆娑，“還疼嗎？是本王不好。”

她連哭都不能了？

山莊裡冇有混堂，隻要後門的一處溪流，楊複天然不成能帶她前去。若真到了那邊，她便是如魚得水，再也捉不返來了。

侍衛聞聲，連同彆的兩名齊齊脫手，頗費了一番力量，纔算把衛泠帶到山莊通院內。

淼淼嗚一聲，被他捏的下巴發疼，“甚麼都冇做，我當時就跑了。他冇找到我。”

淼淼點點頭，“王爺見過哪條魚離了水還能活的？我之前能夠，是因為借用了彆人的身材。”

楊複放下木桶，“你說呢？”

楊複抽回袖子，拍了拍她的頭頂，“明日我們便回京。”

“還不下去？”四王冷聲。

確切笨得很，正因為如此，才被他逮到了。

他眯眸，“他說的不錯。”

楊複仍閉著眼，淼淼行動輕巧地出了浴桶，敏捷鑽到一旁穿衣裳。

楊複一肅，上前將她扶在懷中，“淼淼？”

不待她說完，楊複問道：“水溫如何？”

楊覆沒有答覆，灑在她皮膚上的呼吸更加熾熱。

淼淼眨了眨水眸，覥然一笑，“因為我道行不敷，衛泠總說我又笨又懶，實在想想……彷彿真是如許。”

他神采慘白，卻調侃實足，到了這境地還要逞強。

淼淼一驚，“那……”

楊複睇向她，“你為何不能變成人？”

楊複冷聲，“帶下去。”

楊複神采安然，“既是在本王房中，便是本王之物。”

*

玉瓷般精美得空的麵龐，因羞赧染上薄薄紅暈，長睫輕顫，有水珠沿著臉頰滑落，像是晶瑩的淚珠。楊複有一刹時的怔忡，這模樣跟那丫環端的天差地彆，美豔到了極致，挑不出一點瑕疵。

她同他解釋：“我如果碰了水，隻要早晨纔會變成如許，第二天早上便會變回阿誰丫環的模樣。”她纖白柔荑不安地勾著他的袖緣，又問了一遍，“能嗎？”

她推開他，一麵哭一麵逃離，何如被楊複製住腰肢，想分開都冇體例。

侍衛俄然拖不動了，回眸望去，隻見他愣住，朝四王伸脫手掌，“血石。”

眼瞅著他要踏入浴桶，淼淼撐起雙臂攔著他，“這裡太小了，王爺進不來的！”

“討厭你……”

淼淼被他碰的有些癢，忍不住瑟縮了下，“不要……王爺不睡覺嗎？”

他一再疏忽她的話，淼淼負氣不肯答覆，未猜想他竟然解了衣帶，“那本王隻好親身試一試了。”

楊複打斷他，“將他關在通院，命人嚴加看管，冇有本王答應，任何人都不得入內。”

淼淼不大肯定，“王爺如何措置他了，他還好嗎？”

浴桶濺出的水光濕了他的衣袍，他一手扶著桶沿，一手背在身後，“你不能分開水？”

淼淼退到桶邊，見他捲起的袖子濕了大半，忍不住勸止：“你不消為我做這些……”

王爺說明天就要走了，她得趁他們冇走之前，把衛泠救出來。

二人惶恐，迭聲辭職。

薑太傅一愣，企圖勸說：“王爺，依老臣之見，不如將其押送回京……”

她不能分開水，一旦分開得時候長了，便會缺水而亡。楊覆沒有返來，她便不敢張揚，哪怕曉得外頭就有丫環等待，也不敢出聲使喚她們。萬一她們進屋瞥見她的模樣……她擰眉，呼吸愈發睏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