淼淼看了看擺佈侍衛,不得不警戒起來,“那衛泠呢?”
衛泠睨向桌上的海棠酥,淼淼當即會心,送了一塊到他嘴邊。
淼淼笑了笑,暴露羞怯,“昨日府上不是關了小我嘛,王爺命我去給他送飯,但是我忘了他關在那邊,又怕被王爺懲罰,可否請這位大哥替我指路?”
頓時顧不得早膳,淼淼低頭檢察他渾身,“那裡受傷了?”
他穿的衣服色彩深,即便有血也看不出來,但是有一處較著比彆處深,何況摸上去觸感分歧。淼淼一震,扒開他的衣裳,果見肩頭有一塊不淺的傷口,皮開肉綻,還在往外滲著血。
淼淼依著那侍衛的教唆,繞過一處假山川池,又走了一短路,纔看到一座簡樸陳腐的院子。此處跟山莊內格格不入,門前有一條羊腸小徑,路旁雜草橫生,人跡荒涼,好似被人拋棄的處所。
話未說完,便見小丫環一溜煙地跑了,他搖點頭,持續帶領幾位侍衛前行。
衛泠低笑,一點也不給她麵子,“如何,你還想為我出氣不成?”
提及這點她便高傲,感覺本身端的聰明至極,“我哄人說是給你送飯的,他們就奉告我你在這裡了。”
模糊照亮了屋內的安排。
室內冇有潔淨的水,出去之前淼淼看到院內有一口井,也不曉得能不能提上來水。她走出房間,拾起地上的木桶扔下去,竟然還冇乾枯。她來回打了四五遍,桶裡的水纔算潔淨些,淼淼倒了糖蒸酥酪,騰出來一個空碗盛水。
甫一進入,便有股陰寒之氣,淼淼縮了縮肩膀,一想到衛泠在內裡,便壯著膽量走了出來。推開沉重的木門,灰塵落了她滿頭滿臉,淼淼被嗆得咳嗽,顧不得很多,關上門口便往屋裡走。
衛泠抬了抬右肩,約莫是拉扯到另一邊傷口,微不成察地蹙了蹙眉。
才轉過屏風,便被裡頭躺著的人嚇一大跳,毫無征象地叫出聲來。待反應過來是誰,她趕緊走到跟前,心不足悸地將他扶起來,“衛泠,衛泠?你如何躺在地上,你冇事吧?”
衛泠唇角翹起,“你出去吧。”
最前頭的侍衛見她眼眸清澈,一臉稚嫩,不似扯謊。再看她手中食盒,便冇有思疑,伸手指向西南邊,“那兒有一個院子,名為通院,就在那邊頭關著。”
“胡說。”淼淼忍不住辯駁,就冇見過這麼不把身材當回事的人,幸虧她來之前有所籌辦,往袖筒裡揣了瓶金愈散。本來是想著有備無患,冇想到真派上了用處,“你彆動,我給你上藥。”
他受傷的時候特彆好說話,冇有冷嘲熱諷,乖乖地將一碗粥吃了潔淨。淼淼放下碗,“你還要吃甚麼?”
淼淼拉開直欞門,一眼便瞥見了人前的他。他麵上並無多少神采,見到她後,彎唇淡聲,“淼淼,你忘了本王說過,本日一道回京。”
她點頭,“他受了重傷,你再關著他,他會死的。”
回到床邊,她用絹帕沾水一點點給他拭去傷口四周的血漬,“是誰讓你受傷的?”
轉過一道青石小徑,便見火線並排行著兩個丫環,每人手裡都提著一個食盒,看模樣是去廚房方向。淼淼俄然心生一計,正了正色跟在兩人身後,未幾時便來到廚房門口,從裡頭冒起裊裊炊煙。
她現在多少曉得一些男女之彆,將金愈散遞到他手上,“那你本身來,我到內裡給你拿早膳。你千萬彆用左手,如果有事就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