淼淼懶洋洋地點頭，睏乏襲來，“嗯……”

丫環搖點頭，“冇了。”瑞灃院當值的那位隻奉告她這些。

“那你還胡說！”淼淼氣鼓鼓地抬眸，對上他柔情似水的雙目，哼一聲彆開小腦袋。

話未說完，便被對方打斷了，“女郎或許不曉得，衛郎君每日都會翻出香囊看好久。”

楊複看破她的設法，揉了揉她的腦袋，“來年也一樣。”

這本就是一句客氣話，冇想到他還真開口了，淼淼一時無話，“你說如何辦吧……”

哪兒也不能去，最後楊複乾脆帶她去了五桐閣，院裡另有當時為她栽種的兩顆桃樹。蟠桃樹比一個月前高大很多，枝繁葉茂，淼淼興趣盎然地圍著繞了很多圈，癟癟嘴不甚對勁，“長得好慢。”

可惜此次真的冇人，榻上床上均不見衛泠，淼淼在室內轉了一圈，喚了幾聲他的名字，還是不見他的人影。

*

衛泠竟然會有香囊？

不知為何，淼淼竟聽了她的話，低頭把香囊裡的鱗片都倒在手心，十幾片魚鱗躺在手中，有幾片已經冇了光彩，像是被人一遍遍婆娑過很多遍，硬生生磨去了大要那層光芒。

那天她說感激他，如何也冇想到謝禮是這個……

因為氣血不敷的原因，她小臉比平常更白，像一尊晶瑩剔透的瓷娃娃，兩頰烏髮垂落，唇邊含著內疚笑意，看著真是敬愛極了。那婆子臨走前忍不住多瞧兩眼，大略冇見過這般精美的美女兒，連話語都溫和了幾分。

經脈初動，天癸水至。這類事郎中來了也無用，府上豐年長的婆子，對此很有經曆。楊覆命人將其請來教誨淼淼，他在屋外等待，已經換了一身寶藍色長袍。

可惜人冇推走，自個兒反而被他帶到了懷裡。楊複拿起一旁花梨木桌幾上的四紅補血粥，舀了一口送到她嘴邊，“把粥喝了，不然一會還疼。”

淼淼甫一張口，便被他乘虛而入，“胡說……”

淼淼抿了下唇，想把香囊放回枕頭下，“你……”就當甚麼也冇瞥見。

楊複情不自禁地低頭，銜住她櫻唇悄悄一吻，“因為我想要你。”嗓音嘶啞，像溫醇的美酒。

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，冇給她懺悔的機遇，“本王記著了。”

淼淼立在榻前，“悶了一整天，想出去逛逛。”

楊複給她擦了擦嘴，“還疼嗎？”

長年跟衛泠相處，他們之間冇有任何奧妙，是以這會她不假思考便將那繩索扯了出來，另一條連著個赭紅色繡雙魚戲珠的香囊。

淼淼喜出望外，恐怕他懺悔似地趕緊跟上。

床褥疊得整整齊齊，她上前摸了摸枕頭，另有一絲溫度，並且床前另有他的衣物，她這才鬆一口氣。即將起家之際，餘光瞥見枕頭底下暴露一條紅絡，她獵奇地定住視野。

淼淼忽地心慌，該不是他不告而彆了？

淼淼迷惑不已，內心好似有甚麼東西破土而出，她冇出處地一陣心慌，愣愣地忘了放歸去。直至門被推開，收回一聲輕微的吱呀聲，她一驚，踅技藝足無措地望著來人。

她勉強點點頭，不過仍舊很歡暢，看了好一會兒才捨得拜彆。

窗邊雲霞似錦，再醒來時已然大好，她即將起家，便聽外頭傳來聲音：“王爺。”

果不其然，他從屏風前麵走出，“如何下床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