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複眉心一蹙，走到她身邊，輕拍她的肩膀順氣，“急甚麼？”

淼淼心中格登，不敢置信地迎視，“但是……但是你不是說過……”

楊覆沒有答覆她，而是低頭咬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
唇角不知不覺地勾起，楊複找回明智：“我讓樂山請郎中來照顧他，天亮以後你跟我回府。你放心，必然不會虐待了他。”

楊複負手而立，頎長身姿矗立如鬆。他想必一夜未眠，還是明天那身衣服，但是一點也不影響美妙。黛藍色長袍將他襯得更加清雋，迎著朝陽，渾身都沐浴在淺金色的光芒中，朦昏黃朧，彷彿神祗。

楊複一愣，旋即坦誠道：“此事是我措置不當，今後再不會產生了。”

內心好似有東西要跳出來，漲漲得讓她說不出話。淼淼囁喏，如同在夢境中，一張口夢就幻滅了。

淼淼死活不肯伸開，她嘴裡還咬著包子，如何能讓他瞥見。即便燙得很，也強忍著嚼了兩下，囫圇吞了下去。

頃刻間天旋地轉，淼淼震驚得不能言語，腦海裡一向迴盪著楊複的話……

我喜好你，淼淼。

淼淼這纔算對勁，“那你也不能罰他。”她還記取楊複的話，要杖責衛泠五十。

淼淼倏然昂首，緩慢地答覆：“王爺是我喜好的人，很喜好，很喜好的！”

淼淼不明以是：“我如何了？”

楊複凝眸，想起湖畔的風景：“不該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，舉止密切。”

恰好還樂在此中。

話音將落，便見淼淼不滿地撅起嘴。他想了想，補上一句：“方纔在湖畔，我已明白回絕了她，不會再同她有任何乾係。”頓了頓，沉寂烏瞳凝睇著她，緩聲道：“淼淼，你呢？”

期盼了太久的事，越靠近反而越不實在，不敢等閒觸碰，恐怕是一場鏡花水月。王爺黢黑雙目倒影著她，那樣專注的眼神，讓她鼓起勇氣脫口而出：“那王爺抱我，和剛纔親我……都是因為喜好我嗎？”

總算聽到一個像樣的答覆，楊複揉了揉眉心，為剛纔問出口的話頭疼。他竟然為這類事斤斤計算，亂了分寸，他真是被這小丫環苛虐得不輕。

楊複收回視野，看到她一笑，抬手壓了壓她頭頂炸起的軟毛，“昨晚你睡著了，冇有空房，便臨時讓伴計騰出來一間，委曲你了。”

她慢吞吞地坐起家，揉了揉眼睛，正欲下床穿鞋，便見窗邊站著一人。

楊複輕笑：“冇說甚麼。”

淼淼偏頭，“比如呢？”

淼淼顧不上吃：“衛泠醒了嗎？”說著便衝要出屋去檢察。

淼淼纔不信，吐了吐舌頭刨根問底：“她是誰？王爺為何會跟她在一起，你們說了甚麼？”

悠長的堵塞以後，心頭綻放出萬千炊火，砰砰砰響徹心扉，轟得她手足無措。激烈的高興緩緩流淌進四肢百骸，淼淼攢著衣襬，抬頭嚴峻兮兮地扣問：“王爺，你能不能再說一遍？”

他低笑出聲，將懷中嬌軀摟得更緊一些。

楊複雙臂一展，將她攬入懷中：“要去哪兒？”

淼淼一飲而儘，忽而想起一事，情急之下嗆進喉嚨裡，咳得雙頰通紅：“不可，衛泠還……”

淼淼怔怔地看癡了，昨夜產生的一幕一幕重放，她咬了咬唇瓣，節製不住地上揚起弧度。

楊複取下一旁長衫給她披上，喚來伴計籌辦熱水巾櫛，讓淼淼洗漱。“把臉洗洗，過來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