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蛇冇有眼睛，隻要一雙眼眶，偶爾發著點點紅光。

撿到桐花妖後，姨姨也來看過牙毒。

“嗯……”

“報仇，那些人殺了我，我要去殺了他們！”

“那還真是有緣分。”骨蛇的尾尖悄悄拍了拍彎彎的發，“這些就是姨姨喊我保佑的人啊。”

…………

“但是哥哥說這些人是罪人呢。”

“但是他們的先人殺了我？”

“活著呢！”牙毒看了她好半晌，才說道，尾尖悄悄拍著她的頭髮。

“哋，小孩兒，問你啊，我要如何逃出去？”

“要去。”

“小牙，從今今後，你可要保佑這一方水土安寧，風調雨順啊。”姨姨是個六七十歲的婦人，灰白的頭髮盤成靈蛇髻，插著一隻蛇尾花釵，花釵旁彆著一朵忘憂，她就是在忘憂花叢中化成人身的。

“是姨姨喊她照顧我的。她叫彎彎，一隻頂好頂好的妖。”牙毒聲音中還泛著笑意，“小孩兒，你獵奇嗎？”

姨姨就是一隻頂好頂好的妖，但是頂好頂好的妖會被殺死了，會被棍騙的。

“吼~~”那白骨該當是不會說話的，隻是收回令人膽怯的嘶吼聲。然後就融入山石，消逝不見了。

“你說，我能逃出去嗎？”

“感受不到甚麼？”

“小孩兒，你曉得嗎，姨姨撿返來的那隻桐花妖擋在我麵前，給我擋了一次致命的進犯，但是她死了，她死的時候，和你一樣大呢。

“真的不會擔憂嗎？”彎彎恰好頭，“冇難過哦，隻是絕望呢，他們為甚麼不擔憂呢？”

“你不怕我？”

…………

“你爸爸也是毒蛇哦！”姨姨一笑，衰老的麵龐刹時變得明豔動聽，所謂風味猶存，大略說的就是姨姨了。

“你冇殺我。”

“殺我子民的妖。”

一蛇一人海闊天空的東拉西扯，好不高興。

“但是他們冇殺你啊。”

是他們棍騙了姨姨，是他們鎖了家，是他們毀了本身的家！

牙毒看著點頭淺笑的彎彎，聲音中帶著笑意，“也是如許啊，當年也有一個孩子如許對我笑。”

“喂，小孩兒，你說我要如何樣才氣逃出去？”

“但是姨姨也死了啊。”彎彎的話語中，帶著一絲不屬於小孩子的暴虐。

“逃出去做甚麼？”

“那些人也冇有殺你啊！”

“那人真該死！”彎彎俄然猙獰著說道。

“不是你的子民要傷害我嗎？”彎彎低著頭，藉著綠光玩兒本身的小手。

那群道貌岸然的偽道人拿著寶貝翻開姨姨的宅兆時，他就曉得他不能做一隻頂好頂好的妖怪了。

“也是夢嗎？哥哥會擔憂嗎？”

姨姨站在籬笆外和他有一句冇一句的發言。

“拉尾巴！”牙毒伸手，姨姨又拍了一下他的頭，“是拉鉤！”

“那你要去找他們嗎？”牙毒張著嘴，空蕩盪口中，不斷收回嘶嘶聲，像是在吐信子。

“真好啊，我們的姨姨死了。”骨蛇一擺尾巴，一塊發著綠光的玉石呈現在彎彎的身後，它用尾巴將彎彎放在玉石上，問她，“那兩隻妖和你是甚麼乾係？”

“如果我也是那些人的先人呢？”

他的姨姨，他再也看不到了。

牙毒看著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時，心中竟湧出陣陣稱心。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，死得其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