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瑜瑾跪在地上，心頭茫然，一時不曉得這位神仙到底是甚麼意義。程元璟走了兩步，回身挑眉看她：“還愣著乾甚麼？”

莫非，上位者都多疑，他是在摸索？

程元璟走進書房，將隨身帶著的一些東西安排在多寶閣上，他放好後轉頭，瞥見程瑜瑾的神采，忍不住笑了：“現在曉得怕了？剛纔膽量不是大得很麼。”

程瑜瑾不敢細想，她怕她想深了就走不出這道門了。程瑜瑾跟著程元璟進門，開門的侍從不動聲色打量了她一眼，見程元璟冇有叮嚀，就溫馨地關門退下了。

程元璟想笑，但他到底忍住了。他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：“話都被你說完了，在我麵前還玩這一招？”

程元璟撥弄著屋角的香，屋中寂靜無聲，彷彿統統都是他的幻覺。過了一會，壁櫥收回悄悄一聲吱呀。

“不敢。”程瑜瑾立即笑著接話道，“我就曉得太子……九叔胸懷廣漠，對事不對人，是不會在乎這等細枝末節的。那我不打攪九叔歇息了，侄女辭職。”

程元璟自小過目不忘，記性好的出奇。書卷他看一遍就能默下來，聽過的話，乃至聞到的味道，經年以後他亦能涓滴不差地複原。

不等程元璟反應，程瑜瑾立即就溜。她摸索地走了兩步，發明程元璟竟然當真冇有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