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死老頭子懷裡抱著一具無頭狗屍,這畫麵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,固然我是在這村裡長大的,仍免不了一身盜汗,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我爬上一節樹杈,大老遠看到遠處有手電筒的光在亂照,我一個激靈,將本身埋冇在樹葉前麵,隻見手電筒的光柱穿透暗中,朝我這邊趕來。
大黃狗是丁老瘸子從山外帶返來的,傳聞是藏獒的種,打小凶悍,行動敏捷,丁老瘸子是個獵戶。他進山打獵摔斷了腿,本覺得這輩子告彆打獵了,冇想到他出山一趟,弄返來了這麼一隻黃狗。
冇想到如許一條好狗,竟然落得這類了局,甚麼人有這類本領,能取大黃狗的腦袋?
那隻狗頭懸在樹梢上打著旋兒,頭頂上拴了一根頎長的繩索,繩索一端掛在樹梢上,榕樹底下的草地上,鮮血浸濕了一大塊都是。
過了一會兒,小劉從內裡翻開院門,對我們說:“人還在屋子裡,不過已經死了。”
我們敲了半天門,都冇人來給我們開門,我暗罵道:“怪不得狗被人殺了,人睡這麼死,屋子都得被人抬去。”
我點點頭,說:“我從小在這兒長大,熟諳山裡的狀況,以是比你們早到一步。”
李高唆使兩名差人看管現場,對我說:“我們去你家看看,說不定剛纔折騰了一會兒,你家又有新的變故。”
丁老瘸子是個老光棍,他家是馳名的窮,除了一杆獵槍,家徒四壁,再加上丁老瘸子摔瘸了腿,冇哪家女人情願嫁過來。
我又驚又怕,腦筋裡裝滿了問號,這統統到底是誰乾的,丁老瘸子不過是個老光棍,一輩子與人無爭,誰會殺死他和他的狗呢?
我在榕樹腳下轉了幾圈,決定爬上去把腦袋給取下來,空焦心起不到任何感化,獨一的體例,還是隻能一看究竟。
我和李高衝進門去,屋子裡靜悄悄的,一如我分開的時候。
這黃狗也真神得很,山裡碰到野獸,它底子不怕,甚麼東西它都能跟人家乾,野豬財狼,乃至熊瞎子它都不怕。
我還把榕樹上的紅叉指給李高他們看,李矗立然動容,我又提起我家剛纔的古怪拍門聲和樹上的紅叉,李高神采都變了。
我沉著下來,細心打量半晌,俄然想起來,這隻狗不恰是村口丁老瘸子養的大黃狗嗎?
李高道:“你也聽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