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字飄出,整片六合彷彿俄然呆滯,就連奔襲而來的三件珍寶也放緩了速率。
紫甲男人轉頭看去,隻見光彩消逝,一老者踱步而來,其身後緊跟著兩小我,皆是手持寶貝,麵露恨意。
“靜觀其變!或許我們的機遇來了!”
“哼!”兩人冷哼了一聲,卻並未說話。
一個個叱詫六合無數光陰的神佛仙尊,在鐘聲震驚之下化為泥肉!一個個極儘尊崇的無上大能,在血煞的侵襲中隕滅!
兄嫂已去!族人已亡,他孤零零活在這六合間另有甚麼紀念?
麵對三個賢人的結合進犯,青年緊閉的雙眼緩緩展開,卻並未釆取任何行動雲對抗,而是輕笑了一下,“晚了!”
“不好!快退……”不知何人俄然大喊。
可俄然像是想到了甚麼,驀地坐立起來,麵露驚色大呼道:“東皇……太一?”
“消逝了?妖族的密術確有獨道之處!”此中一個羽士道。
可站在那邊的青年卻“嘭”的一聲化成了一團煙氣,被刮骨的罡風一吹,消逝無蹤!
賢人之下,皆為螻蟻!
地仙界,一處高山,一座道觀,一名羽士。
“哼!不該又如何?我等皆為賢人,與六條約存,萬古不朽!你一個準聖有甚麼資格還價還價?更何況現在的究竟已成!妖族已滅,你一個孤家寡人還能翻起甚麼浪來?”
一條條光彩在鐘聲與血煞之下閃現!
“他們這是去哪?”
“今後的事今後再說,預算也掀不起多大浪來!還是籌議一下這新任的天帝由誰來做吧!”太上衰老的臉頰上閃過一絲討厭。
而後劍眉一立,朗聲道:“我族億萬條性命的滅亡豈能用天意來敷衍?我兄長嫂嫂的身隕豈能用天意來推委?要我妖族讓出天庭,能夠!要我讓出東皇之位也能夠!乃至要我兄長退下帝位,禪讓於你們也不是不可!可你們卻不該用這類手腕!不該害我兄嫂!不該殺我侄兒!也不該傷妖族子民性命,更不該要毀滅我妖族一脈!”
“…………”
羽士盤坐於蒲團之上,將手中光彩流轉的書悄悄合上,臉上暴露怠倦之色,可嘴角卻微微上揚,望著觀門外的湛藍天空,淡淡道:“隻能幫你到這了!如果有幸再見,定當痛飲長談…………”
咒聲響徹蒼穹,億萬星鬥為之倒轉,整片六合為之顫抖。
“你這又何必?天命已定!憑你能竄改甚麼?不過是徒增傷亡而矣!對你,對妖族已無任何意義!”
“劍陣!”
“不好!快脫手殺了他!”太上見狀,安靜的臉上竟現出驚駭之色,兩條久未抬起的長眉高立顫栗,將方纔收起的太極圖可次展開,罩向青年。
為首的老者將手中的一幅金色長圖悄悄捲起,哀聲道:“東皇!何必如此固執?統統皆為天意!接管吧!莫為一時之氣而使萬載修行付之東流啊!”
伸出右手,輕撫伴隨了他平生的黑鐘,接著說道:“天生萬物,萬物便應劃一!我妖族執掌天庭無數光陰,雖不敢說毫忘我心,但卻敢講絕未有過傷人之心!試問我們可曾高高在上淩辱他族?可曾不遵六合理法肆意妄為?”
“盤古幡!”
數以萬計的仙佛神尊們聞聲而退!如潮流般後撤開來。
被稱做東皇的紫甲青年自是曉得這個事理,也明白兩人所言失實,但那又如何?已報必死之心的他又豈會怕了他們?大不了一死而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