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哥哥可知這《碰碑》的真意？"女童甩出水袖纏住判官筆，袖口《千忠戮》的銘文明作鎖鏈，"碑碎時...方見台下本無看客！"虛空俄然陷落，初代天子的剜心鼓自地脈浮出，鼓麵九世心皮齊唱《罵殿》，每聲皆震落一塊鏡麵碎片。

終幕：筆醒時

第一幕：燼中生

透明戲舟俄然裂成千帆，每麵帆上都浮著"舟外人"的血篆。流浪藝人立於帆影之間，缺口的雲板敲出《夜深沉》變調。每聲鈍響，便有一帆化作灰蝶——蝶翼血字遊動如蛇，拚出初代天子手書殘頁："燼外生舟處，無戲無歸程。"

九百座無字碑俄然倒懸為鏡，鏡中映出九重天外的青銅戲台。燕驚鴻的殘魂自筆鋒凝實，額間灰燼圖騰裂成《吞天訣》終章。他踏著陰陽亂步躍上戲台，槍尖挑碎的幕布後——紅綃正提筆謄寫《舟外人》的新章，墨跡未乾處浮出夜天子的金漆麵骨！

燕驚鴻的殘魂奪過萬千灰蝶，額間圖騰裂成墨海星圖。他瞥見每顆星子皆是看客執筆的手，每道筆鋒都刺向紅綃刻碑的虛影："哥哥...吞天訣吞儘的...原是眾生妄念！"女童的足鈴震碎星圖，青銅筆尖俄然刺穿虛空——墨海以外，竟浮出另一重歸墟，墟中坐著提筆的另一個本身！

"好個《滾釘板》的殘局..."女童的足音自燼塵中響起，她指尖拈著的灰蝶俄然振翅，蝶翼血字映出駭人本相：初代天子剜心焚魂時，燕驚鴻的靈魂早已寄生筆鋒！鐵麵佛的殘魂從墨浪中爬出，胸腔內永樂帝啃食的焦骨俄然開口："這《雙釘記》的釘子...釘的本是看客的眼！"

墨海歸墟的餘燼中，青銅筆尖俄然震顫。流浪藝人垂首凝睇掌心血紋——那抹燕驚鴻消逝前注入的魂血，正沿著指紋遊走成《驚鴻照影》的殘章。虛空裂出七十二道墨痕，每道裂縫中皆浮出半張戲票，票根"舟燼香殘"四字竟在泣血。

第四幕：舟外舟

穿霓裳羽衣的身影掠過沸騰的墨海，每一滴飛濺的百姓淚都映出詭譎畫麵：燕驚鴻與紅綃並肩立於舟外歸墟，身後是無儘戲台層層巢狀。最高處的青銅台上，初代天子扔下血筆，筆尖懸停處閃現金紅小楷："吞天非吞世，舟燼見本真。"

"陛下...這《焚稿斷情》...焚的但是本身的魂？"燕驚鴻的吞天戲腔俄然變調，灰燼圖騰在虛空勾出太極舟。女童的霓裳羽衣燃成劫火，裹住建文帝玉璽撞向舟身——玉璽炸裂的頃刻，九百座無字碑俄然倒映出同一畫麵：流浪藝人擲筆時，掌心攥著的竟是燕驚鴻的循環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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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工夫如蝶翼震顫，梨花槍的新芽穿透兩重歸墟。槍尖並蒂蓮綻出最後一抹胭脂色時，統統灰蝶俄然齊誦《吃緊風》。流浪藝人手中的青銅筆俄然活化成龍，銜著半張戲票墜入墨海——票根血字在波紋中重組："全戲醒·舟外舟生"。

第二幕：無字書

青銅筆尖蘸著鏡片血淚，在虛空寫下"燼外生"。每一筆落下，歸墟墨海便浮出一艘透明戲舟——舟內堆滿燃燒的戲票，票根血字皆是分歧看客的批語！紅綃的脊椎鎖鏈俄然絞碎舟身，十萬戲魂的泣血殘章凝成《離魂》嗩呐，吹裂夜天子的狐尾。

第三幕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