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彆徒弟趙無極後,羅湛並未曾原路返回“中平郡”,而是繞了一個弧度,以免被人跟蹤,為“怒江幫”、“長刀門”帶去傷害。
兩rì後,闊彆“無極宮”千餘裡外的一間堆棧,盤膝端坐床榻的羅湛,緩緩地展開雙眸,吐出一道悠長濁氣,目中毫芒盈盈,jīng神極其抖擻。
聞聽韋三笑報著名諱,羅湛也不造作,拱手回了一禮。
“好酒量!”
旋即,羅湛左手持過酒罈,右手不動聲sè地擺擱桌麵下方,接著,俄然間丹田中一動,一股真氣衝將上來,當即,羅湛不敢怠慢,依著《六脈神劍》經的法門,將那股真氣納向大錐穴。
望著一氣飲儘壇中燒酒,而麵不改sè的白衫男人,羅湛不由得初次開口,讚譽出聲,這酒樓內最為著名的“燒刀子”,酒辛水辣,堪與宿世“二鍋頭”相提並論。
“請……”
一座臨江之畔的酒樓,羅湛單獨端坐,自斟自酌,望著窗外浩大的江水與遠方模糊可見的青黛山sè,情不自禁地悠悠道出一句幼時所誦的詩句來。
“好詩,好詩啊!”
相對而言,羅湛的酒量並不甚高,較之韋三笑,怕是有些間隔,但是,羅湛所修煉的“九陽神功”,倒是一門至剛至陽的絕代絕學。
《道心種魔大法》奇異非常,jīng神念識與真氣同修共參,特彆是jīng神念力,更加“道心種魔大法”核心腸點,能入得“絕代絕學”頂峰行列,可謂名副實在。
“嗯,繞道而行雖是大耗時候,卻也極其安然!”
體內渾厚的“九陽真氣”運轉之間,辛辣的“燒刀子”熱酒,甫一升騰為酒氣,便即被羅湛經脈中運轉的“九陽真氣”煉化一空。
但是,這名上得樓來的白衫男人,卻並不覺得意,大踏步間,已是行至羅湛桌席之旁,既而,口中笑了三聲的同時,大咧咧地坐了下來,接著聲道。
而羅湛這時所運使的真氣線路,便是《六脈神劍》中的“少衝劍”,第五式“少衝劍”本來是一股有勁無形的劍氣,這時他小指當中,卻有一道酒水緩緩流出,奇詭莫測。
“無妨,鄙人羅湛。”
同時,藉助“烈焰果”藥力衝破天賦美滿境不久的“九陽真氣”,羅湛亦覺凝練安定了很多,信賴過未幾rì,便可再次吞服“烈焰果”,一舉衝破晉升入“地榜”境地。
“既然韋兄有此雅興,羅某自當作陪!”
驀地,羅湛輕吟方畢,一道開朗的讚聲,便自樓梯口處粗暴傳來,引得三層喝酒暢談之輩,俱是停箸相望,顯是為有人如此喧聲,而大為不滿。
聽得羅湛回言,韋三笑接太小二遞來酒罈,放罷桌麵的同時,嘿然一笑,顯是察出羅湛一樣天賦美滿境地的修為,動了比攀之念。
以白衫男人亦是天賦美滿境的修為,想要數息間化去此等烈酒,怕是尚不能及,如此,獨一的解釋,便是白衫男人的確是酒量甚高。
而居江湖草澤,酒量厚大之輩,多是開朗豪俠健兒,是以,冷靜察看一翻韋三笑的羅湛,暗中起了交友之意,這才應下鬥酒之事。
“呼……,不愧是絕代絕學,這部《道心種魔大法》公然奇妙非常!”
“這位兄台,鄙人叨擾一二,還請莫要見怪!”
聞聽韋三笑起了比攀心機,羅湛麵上微微一笑,固然韋三笑酒量奇大,然身懷《九陽神功》的羅湛,並不相懼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