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可惜明天細雨,轟隆火彈的能力大減,大多數落了地,被地上的積水一沾就主動燃燒了,也有那落在禁甲士群中的,尚未燃燒的轟隆火彈,也被禁軍中的妙手,用馬鞭捲了,向遠處擲了去。
站在高處的邵飛微微地蹙起了眉。走到山壁邊,細心看去,車隊走得很快。一箭的間隔,很快就到了麵前。那輛玄色的車駕邊較著圍擁著更多的禁軍兵士,禁軍統領吳義固然已經易裝,但是因為本身的身材高大,特性過分較著,又捨不得他的愛馬名駒,故而戳在車駕邊,就像是一麵旌旗。
又是一聲轟然巨響,雪櫻身後的一個天然湖被炸了一個缺口。大水沿著引流槽澎湃而下,下方的禁軍們固然是武功妙手,但是在大水中也冇法發揮,一時被衝得東倒西歪。就連那輛沉重的車駕,也在水的打擊下,垂垂傾斜了。
現在,車駕的一側,公然保護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禁軍兵士,胯下的駿馬也是比平常軍馬雄渾,不但毛色黑亮,且胸臀肌健壯有力。又腰細腿長。隻要懂馬的就曉得這必然是匹千裡良駒。
龐大的霹雷聲響徹山穀,火線山穀的最狹小處,已經被埋藏的火藥完整炸燬,傾圮的山壁將門路堵得死死的,底子冇法通行。
就在雪櫻心中又氣又恨,萬般不甘,難以定奪的時候,身側的阿誰北漠小頭子俄然道:“女人,阿誰是禁軍統領吳義!”
簡易投石器的準頭不太好,石塊在間隔車駕幾丈外砸在地上,裂成數塊,所幸那邊的禁軍躲閃及時,並無傷亡。
雪櫻此次籌辦的,除了淺顯的滾木礌石外,另有小型的投石器,現在跟著雪櫻的號令,三架簡易的投石器,調轉了方向,“嗡”的一聲,堅固的木杆彈起,一塊車*小的巨石,朝著那正在掉頭的玄色車駕而去。
下方的車隊一陣惶恐,吳義大聲命令,後隊變前隊,立即撤出山穀。
車身兩側窗戶密封,前麵的車簾,也是雙層的牛皮。就怕這糧草受了潮,發了黴。
吳義大驚,親身上前狠抽兩下那車駕的駕馬,又一手拉住了車轅,催動本身的跨馬一起拉車。
邵飛擰眉不語。
雪櫻銀牙咬碎,手裡的馬鞭攥得幾要斷掉,就如許讓邵非緋阿誰賤丫頭用這類可愛的體例逃過這一劫?那她今後還如何在王子傑麵前抬開端來。如果不能讓王子傑對她另眼相看,她又有甚麼本錢讓六王爺的眼睛重新放在她的身上?
雪櫻順著那小頭子標手指看去,隻看到一排排身穿銀甲的禁軍兵士,倒冇有看到甚麼將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