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淇此時再看本身的指尖,那邊有一個小小的錐形破口,因為太詳確小,血液剛湧出來就固結了,在那邊構成一個鮮紅的血點。莫非這瓶子裡竟然有甚麼蟲子,會咬人?
楚非緋的臉頰貼著那滾燙的胸膛,身材一點點地回暖,而那熱度,彷彿透過皮膚,將她的心也一點點地燙熱了起來。
怪人微微一愣:“嗯?”
並且就剛纔他與神龍的交換來看,那條神龍彷彿對他確切也表示出了某種意義上的興趣,那麼用他的血,或許真的能引來神龍。
“嗬,與其做這類無謂的威脅,還是想想,如何將神龍引出來吧。我這條蛇兒,本就極喜好這小丫頭,如果一個忍耐不住......”怪人嘎嘎地笑了兩聲,便閉嘴不言。
“你身上?”這時那怪人俄然展開眼睛,高低打量著杜子淇,然後右手急伸,抓住了杜子淇的腕脈。
就算引不來,莫非讓這該死的怪人用非緋的血嗎?如何能夠!
那怪人也未禁止他,隻是將那瓶子蓋上瓶塞後,拿在手裡微微晃了晃,然後便閉目凝神起來。
楚非緋這時打著戰道:“杜,杜大哥,他必然就是阿誰南疆的叛徒。”
杜子淇躲閃不及,被抓個正著,心中悄悄心驚,本來這個怪人的武功竟然也不弱,起碼要比他這個半吊子要強上很多,如果然動起手來,單憑武力,彆說那條怪蛇,就是這個怪人,他也打不過。
說完便上前,從懷裡取出一個黑得發藍的細頸胖肚瓶子來,那瓶子看上去挺精美,瓶身上另有金色的紋路。看上去倒像是某種符咒。瓶塞是一個金色的椎體,與瓶身用一根金鍊子鏈接。
杜子淇一見那怪蛇分開,就衝了上來,吃緊地將小丫頭摟在懷裡:“你如何樣?非緋,非緋?”一麵敏捷解開衣衿,將小丫頭泛著白霜的手塞心窩處,一麵不斷地搓著她的後背。“好點冇有,好點冇有?”
蠱術?杜子淇心中一動:“你是南疆的人?你知不曉得你們南疆的小王子和我們是好朋友?”
怪人原地踱了幾步,彷彿在想杜子淇的話是否可行,隻聽到含混不清的夢話傳了過來:“他既然能破開門禁......說不定......血裡也有些花樣......”
在杜子淇看來,如果小丫頭的血含有某種能量,能引發神龍的興趣,那麼他的血裡的能量應當更強大,就算不是甚麼那人的先人,應當也會讓神龍更感興趣。
怪人冷哼了一聲,杜子淇隻感覺指尖突然一痛,猛地將手抽了返來:“甚麼鬼東西?”
怪人沉吟了一下,悄悄拍了鼓掌,那條藍瑩瑩的怪蛇彷彿有些不情不肯,閒逛著蛇身,卻並不下來。
怪人喋喋地陰笑:“還真是情深義重啊,好吧,便臨時用你的血嚐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