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飛目注那薄箋:“這信冇題目嗎?”
趙勝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,他不知為甚麼有種感受,現在的邵飛又變成了阿誰在神教落第足輕重的鐵血廷衛,不但如此,他彷彿變得比以往更加讓他顧忌,也更加讓他害怕。
那名黑衣部屬用力晃了晃籠子道:“彷彿真的死了。”說著,就要伸手將內裡的鳥兒抓出來。
趙勝看了他一眼,嗤笑道:“你不會還念著阿誰小王子的舊情吧?說實話,阿誰黎傑年紀雖小,但卻辦事油滑,當初與我們合作時,倒是比這個甚麼大皇子會做人多了。隻可惜啊,時運不濟,哈哈哈。”
邵飛緩緩地揭掉了頭上的鬥笠,暴露一張溫潤如玉的俊顏,其下一雙烏黑的眸子,如墨如星,薄唇邊模糊浮著一絲淡笑:“好,就按你說的做。”
他遊移地看著邵飛上前,看了眼黑衣屬動手中的籠子,淡聲道:“把籠子翻開。”
邵飛垂目淡笑:“趙大人公然心機周到,邵某天然放心。”
趙勝對勁地哈哈大笑:“如此一來,我們隻要看好戲就成了。”
趙勝一愣。
邵飛淡淡一笑,將那隻已經規複了神智的血玉隼又放回了籠中,淡聲道:“曹護法纔是紅色門的梁柱,邵某所學的,不過是曹護法的十隻一二罷了。”
趙勝笑道:“北漠也算是不利,偷雞不成蝕把米,生生將小王子折在了這裡,那小王子的母親但是北漠大汗的寵妃,大汗大怒,這不是派大皇子來尋覓小王子麼?”
“師姐如何說?”邵飛上了一匹部屬另牽過來的馬匹,信步來到趙勝身邊。
邵飛微微皺眉,回身卻道:“見見也好,如何現在北漠皇庭呼聲最高的是大皇子嗎?”
世人見狀也隻能紛繁仰著臉用力望去,卻除了刺目標陽光和刺眼的白雲外,並冇有看到甚麼。
卻在這時,那鳥兒緊閉的雙眼,俄然展開,閃電般地向那黑衣人的手背啄去,那黑衣人也算是武功高強的妙手,一邊縮手急躲,另一隻抄本能地將籠子拋出。
邵飛卻淡淡地擺手,阻住了就要用強弩將那白鳥射下的黑衣部屬,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,盯著那在空中越來越小的一個白點,俄然嘬唇收回一聲呼哨。
趙勝不耐煩地正要開口,卻聽有人叫道:“返來了,返來了!”
那黑衣人依言翻開了籠子,內裡的白鳥仍然死了似的,一動不動,邵飛嘴角微微一勾,悄悄地瞧著。
邵飛卻背動手,不急不躁,隻眯著眼緊緊地盯著藍天白雲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