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不知是甚麼人物,竟然要我家少主費這麼大的心機掠來,來來來,讓我好都雅看,是不是比我們寨子裡的女人還都雅。”
張守逸微微皺眉,他今晚有要緊事要做,冇甚麼表情對付大護法,正要裝冇聞聲。
說完走出兩步,忽又回身,公然看到綠環臉上未及掩去的笑容。
華燈初上,天都城像是粉墨退場了一天的戲~子,現在卸去了盛飾,如有若無地哼唱起平淡的小曲。
一旁響起了一個輕笑聲,陳五回了魂,低頭看去,隻見馬車前站了一個身穿綠衣的少女,約莫十四五的年紀,梳著雙環髻,一副還未長開的摸樣,卻端倪間已經帶了三分風情。
那男人淡聲道:“送來了?”
將馬車在牆角邊停下,車伕陳五張著嘴,傻乎乎地看著那夢裡都從冇見過的美人,披著輕紗站在台階上與客人們談笑。
遠處的黑影嘿嘿一笑:“少主,您曉得大護法的脾氣,何必呢,如果勞動他白叟家用脫手腕來,刻苦的還不是少主你!”
綠環悄悄吐了吐舌頭,笑嘻嘻地翻開車廂,從上麵拖下一個大木箱來,那箱子沉重非常,落在地上,砰的一聲悶響,但是剛纔在綠環手中時,卻又彷彿那箱子是草編的一樣。
正在這時,身後俄然傳來一陣輕笑,接著脖子後直冒冷氣,像是有人對他吹氣一樣,陳五大呼一聲跳了起來,轉頭一看,隻看到視野中一小團黑影撲了過來,接著就感覺麵上一痛,便落空了知覺。
男人淡淡地回身,一張尚算漂亮的臉,襯著那身玄衣,在這燈火影映的夜色裡,竟然也有了幾分邪魅的味道。
“喂,你在這裡做甚麼?”綠衣少女脆生生地問道。
鬨市的酒樓飄出誘人的香氣,門客們或呼朋引伴,交杯換盞,或酒足飯飽安步緩行。南城的脂粉味勾~引著男人們的神經,那條著名的百花街,便垂垂熱烈起來。
暗巷中空空蕩蕩,陳五的聲音顛末這暗巷的迴盪。平空帶了絲浮泛的暮氣。
那一幢幢亭台樓閣,彷彿入了夜就被施了神通,一個個像是水晶琉璃做的金碧光輝。遠遠地看去,能看到一個個豔~麗的倩影,在上麵輕歌緩舞。
馬車一起前行,避開了前麵燈火光輝的主樓,倒是繞過一片竹林,來了一處僻靜的地點。
俄然嗅了嗅,感覺不太對,伸手再摸了摸,謾罵一聲:“該死的,這哪來的血的?”(未完待續)
“我來送貨。”陳五趕緊答道。
馬車行到一處小門處,陳五躊躇地停了下來:“這位女人,是停在這裡嗎?”
陳五見那丫頭能說出萬芳樓來,想來是真的來迎他的,便趕起馬車前行了。
車伕還從冇有在這類時候來過百花街,常日裡送客人的時候偶爾也路過,白日裡的百花街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。
綠衣少女收了早時的跳脫,規端方矩地下了車,屏息凝神地候在一邊。
張守逸怒哼了一聲:“閉嘴,你跪那麼遠做甚麼?信不信我現在就毒啞你!”
“女人?”陳五冇有獲得答覆,轉頭撩~開了身後的車窗小簾,藉著萬芳樓的燈光。那車廂裡除了一個大木箱子外,哪另有人!
“送哪?”綠衣少女看了眼馬車的後車廂,俄然回身從前麵跳進了車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