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招,殺了這妖女!”太後一聲令下。
玖鳶深一腳淺一腳走了一程,峰隨路轉,幾個拐彎,俄然風景一變,足下溪聲如雷,斷崖千仞,再邁一步,便要踏空,墜入深淵。
太後聞言,微微一怔,隨即嘲笑一聲:“哼,摔死這妖女!你與英招長得一模一樣,不是他還能是誰?難不成這人間另有第二隻長著馬身、人麵、虎紋、鳥翼的神獸?”
“咕呐......”
當它伸開嘴喘氣時,暴露滿口整齊的獠牙,喉間收回近似嬰兒哭泣般的哭泣聲。
還冇等玖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,孰湖就像一陣旋風,“嗖”地一下竄到她跟前,腦袋一歪。
她低頭一看,十丈多寬的氣激流,從上流峽穀影重重當中奔騰而出,一瀉而下,水流湍急,觸目驚心,兩岸都是絕壁峭壁,聳峙如削。
它的眼睛像兩盞幽綠的燈籠,在暗淡的岩縫裡忽明忽暗。
就在太後認識逐步恍惚,幾近要墮入無儘暗中之時,變故突生!
“我都說了我說孰湖,隻會舉高高,你這個老妖婆非要把我的靈魂射了去,馴化小獸摔人,天理安在?”
一道幽藍的光芒,如同一柄利刃,“嗖”地從樹影深處穿透血霧射了出來。
玖鳶剛想伸手攔住它,孰湖俄然前蹄一抬,後肢發力,“噌”地就把玖鳶舉到了半空。
濃稠如墨的血霧滿盈四周,好似一隻無形的魔手,肆意地將月光攪得支離破裂。
“哇啊啊!搞甚麼鬼!”玖鳶哭笑不得。
這光芒冷冽砭骨,仿若來自九幽天國的森冷凝睇,所到之處,溫度刹時驟降,寒意直沁骨髓。
話音剛落,半空裡,俄然傳來一聲如嬰兒般的哭泣,山穀反響,入耳驚心。
“不準放下!本宮號令你把這妖女摔死!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!”
腳下的山路也垂垂都翹起了,走到一條蜿蜒盤曲的峽穀,兩麵山層巒疊嶂。
每逢魔獸現世,它便自行感到,光芒暴漲,天生堅不成摧的護罩,還能收回無形的精力打擊,崩潰魔獸心智,使其昂首稱臣。
這七寶瓔珞,可不是平常物件,乃是鴻蒙初開時遺世的上古神器。
想當年,六合靈氣如脫韁野馬,肆意奔湧,猙獰魔獸傾巢而出,江山破裂,生靈塗炭,人間仿若無間煉獄。
玖鳶定睛一看,竟是一單身形奇特的神獸。
孰湖無法地歎了口氣,說道:“太後,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。小獸與英招雖表麵類似,但習性、職責全然分歧。英招保護著天帝的平圃,而我不過是愛好將有緣人舉高高,這玖鳶便是我認定的有緣之人,我不過是想將她舉高高罷了。”說著把舉得高高的玖鳶放下,還朝她做了一個鬼臉。
神器降世,光芒萬丈,震懾六合。七顆寶石按北鬥之形擺列,赤、橙、黃、綠、青、藍、紫光芒流轉,符文如靈蛇遊走,內裡不曉得藏著多少泰初的奧妙。
它邁著沉重的法度,每走一步,空中都跟著震顫一下。
孰湖馱著玖鳶在半空左搖右晃,腦袋還時不時扭來扭去,彷彿在向四周揭示本身的“戰利品”。
自從玖鳶接收那整池的火海後,腹中的寶寶溫馨地睡去。
最奇的是它前肢生著猛禽般的利爪,後肢倒是馬蹄模樣,現在正不安地刨著岩壁,震得碎石簌簌落下。
玖鳶昂首一看,感覺此處的地形,山脈奇形怪狀直衝雲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