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玉璧按在星圖缺口，噬魂刃俄然自行出鞘，“嗡”的一聲，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帶著孔雀藍尾焰的弧光，好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，終究穩穩插在她的麵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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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，她還年幼，懵懂無知，被師父牽著小手，站在占星台上。

夜色濃稠如墨，萬籟俱寂。

“存亡局？甚麼存亡局？”玖鳶獵奇地問道。生

“昭月廿三？”玖鳶聽到這個熟諳的年份，心中猛地一震，手中的噬魂刃彷彿也感遭到了她的情感顛簸，悄悄顫抖了一下。

“祭司大人公然是個利落人。”

虛空中的男人抬手接住墜落的星圖碎片，麵具下傳來輕笑：“祭司大人終究記起本身是誰了？”

“......”

鳳凰紋路在她掌心灼燒，頃刻間，六歲那年的占星典禮如潮流般湧上心頭。

“祭司大人若不肯去，我也不勉強。不過......”他頓了頓，目光落在玖鳶腰間的星軌鏈上，“如果錯過了此次機遇，恐怕就再也無人能解開你的影象桎梏了。”

“太液池下，安葬著昭月廿三年的統統本相。祭司大人，可敢隨我赴這場存亡局？”

玉璧的後背，螭龍紋中嵌著硃砂刻就的“昭月廿三”，筆跡曆經光陰，卻還是透著股奧秘的力量，似要將她拽入那段塵封的往昔。

十二歲的本身在太學閣偷換帝王命盤，卻被硃砂濺染眉心的灼痛；及笄那日師父將青銅卦簽插入她天靈時，脊骨裡遊走的暖流；另有三日前在占星台，看到南疆王捧著刻有鳳凰紋的繈褓踏入煉魂陣……這些影象走馬燈般在她腦海中閃現，可每一段影象都像是被迷霧覆蓋，看不逼真。

“不錯。”蕭燼深吸一口氣，緩緩說道，“昭月廿三年，蕭家滿門被屠，一夜之間，血流成河。我蕭氏一族，上至耄耋白叟，下至繈褓嬰兒，無一倖免。隻要我，在家屬死士的搏命保護下，才得以苟活。”

她的心猛地一顫，這青玉，可不就是方纔在石壁幻象裡，她將卦簽刺入那人眉心時，從他頸間扯落的那枚！

蕭燼微微眯起眼，臉上的神采刹時變得凝重起來，聲音也不自發地抬高：“一場竄改無數人生軌跡的詭計，一場血染昭月廿三的滅門慘案。”

“噗通”一聲，麵具落入水中，激起一圈圈波紋。

“你纔是真正的鑰匙。”男人的聲音忽遠忽近，在她耳畔迴盪。

“這麼多年，我四周看望本相，終究發明，答案就在生門。”

“以是，你帶我來這裡，是為了……”玖鳶彷彿已經猜到了蕭燼的企圖，心中卻有些躊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