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角也站著兩具屍骨,一男一女,呈相互攙扶的姿式。此中男人乃是被一把仙劍貫胸而出,身上劍痕累累,衣衫破襤褸爛。而女子則是匕首刺入心窩他殺而死。除了皮膚乾枯以外,兩人臉上的神采還模糊可見。
兩座巍峨高山相對而立,如被一把仙劍劈為兩半,中間一條高大千丈的裂縫,向前淪陷而去。
李玄方甫立定,孟清舞迫不及待問道:“如何樣?那人你熟諳麼?”
孟清舞俏臉燒燙,羞不成抑,心中五味雜陳,理了理衣衫,呐呐問道:“你剛纔是用心的麼?”
李玄想道:“此人竟敢如此無禮,修行想必不弱。”因而拱手接道:“敢問中間何人?”兩人等了半晌,那人還是不作理睬,李玄心中不由一怒,心想:“任你修為通天,我也要和你打上一場。”
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蛧
“都痛成如許了還死要麵子!”孟清舞想道。
這浩繁的血鴉堆積為一股龐大的力量,如同一隻大手兩人向巨石外推去。
李玄聞聲,昂首向上望去,頓時大吃一驚。隻見山崖峻峭,雲霧深鎖,一個高大的身影手提仙劍,頂風傲立。紋絲不動地盯住孟清舞兩人,也不知在那邊站了多久了。
孟清舞指了指牆角兩人,又指了指地上幾人,道:“看這模樣,應當是這一男一女想要進馬嶺山去,卻遭到地上這幾人的圍攻,終究男人被地上此中一人一劍刺死,而女子看到男人死了,又將幾人用飛刀殺死,最後他殺。”說罷點點頭,道:“嗯,定是如此。但這兩人身後竟能使屍骨不壞,修行固是不弱。”
“一個正道中人,一個魔門中人,卻相互依扶死在了一起,看模樣乾係還不淺,好生奇特!”孟清舞嘀咕著。
兩人沿著峽穀向下而去,冷風如刀般刮打在臉上,徹骨侵寒。峽穀中死普通的沉寂,除了耳旁呼呼吹過的風聲,兩人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了。兀自行了半晌,孟清舞俄然指著山崖,驚道:“那邊有小我。”
這些血鴉個頭頗大,足有平常烏鴉的三四倍大,一身黑毛如墨,嘴尖爪利,兩隻眼睛殷紅如血,翅膀齊齊扇動,吼怒而來,竟構成了一陣大風。峽穀中碎石橫走,灰塵紛揚,血鴉叫聲如悶雷轉動,冷風吹得人幾近睜不開眼。
李玄聽孟清舞幾裡哇啦說了半天,一時候雲裡霧裡,迷惑更甚,剛要問點甚麼,孟清舞淡淡道:“我們走罷。”說著率先向前而去。
此時李玄背後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模樣,暴露的背上好幾道抓痕兀自向外滲著血。血鴉聞到血氣,頓時遭到了極大的刺激,揚揚尖嘴怪叫著向李玄衝去。
點點鬼火之下,那張俏臉如得空白壁、凝滑羊脂,泛動著縷縷純潔的光輝,不管是鼻子還是眼睛,到處都是那麼精美,讓人看一眼彷彿就要深陷此中。
“雕像?”孟清舞也是有些難以信賴,忽又想到,竟讓一尊死物嚇到了,不由搖了點頭,苦笑不已。
李玄冇聽清,迷惑道:“你說甚麼?”
李玄痛得齜牙咧嘴,臉上卻硬擠出了一絲笑容:“冇、冇事!”
行了約幾十步,一絲紅色亮光射入孟清舞眼中。孟清舞抬手擋了一擋,心底一喜,轉頭道:“洞口到了。”說罷連行幾步,繞過一塊巨石後,一個廣漠的大峽穀呈現在麵前。
李玄跟在孟清舞身後緩緩走著,俄然聞聲孟清舞一聲驚呼,忙抬眼望去。見她嬌軀向後仰倒,頓時心底一驚,藉著鬼火跳動的亮光,遊身急掠將她抱在了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