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柱到得孟清舞身前,霍然現出白髮男人的猙獰的臉孔來,他欺身而上,伸出大手向孟清舞烏黑的脖頸掐去。當是時,一道劍光倏然閃過,白髮男人如遭火燒般迅捷縮回擊來。
“那人冇有追來麼?”孟清舞問道。
“嗬!”白髮男人身軀一震,忍不住驚撥出聲,頃刻間又分了幾縷真氣灌入骨笛中,骨笛頓光陰線大盛,碧幽幽的清光搖擺不定。
聞言,李玄稍稍心安,法度又加快了幾分,過不會兒,兩人竟滿身退出了山洞。
“噗嗤——”孟清舞忍俊不由,忽覺有些失態,忙又麵色一肅:“你真會談笑。你、你放我下來罷。”
“死光臨頭了還想喝茶。哼!乖乖受死罷。”白髮男人說完,從懷中摸出一隻骨笛來,放到唇邊吹動起來。節拍初時甚慢,而後愈來愈急,直如銀河奔泄,俄然一聲暴喝:“無敵血屍!”如好天裡響了轟隆,驚得山林中鳥獸飛逃。
此岸花吼怒而回,固結為一朵,穩穩落在孟清舞指尖,她麵色慎重,見血屍又撲將上來,嬌喝一聲,七朵花瓣怒斬而過,刹時又滅殺了幾人。
白髮男人見了鮮血,麵上不由鎮靜起來:“公然是妙手啊,隻不過闡揚了生前七層功力,竟有如此能力,這下本座可撿到寶了。”目光一轉,落到孟清舞與那女子身上。
“莫非前輩還要留我們喝茶?”李玄邪邪笑道,“客氣了,前輩,您家的茶水都是餿的,長輩二人恐怕無福消受,還是就此彆過罷。”
李玄身形飄忽,如驚鴻急掠,每一次舉劍便有幾具血屍倒落在地。如此過了好久,兩人垂垂得心應手起來,殺將起來不費吹灰之力。
“如何是他們?”孟清舞驚道。
陣陣暗香掠過鼻際,衣衫獵獵而舞,兩人沿著洞中盤曲的門路緩慢奔騰,懷中的孟清舞有氣有力隧道:“我、我冇事!”
“多謝李少俠相救!”孟清舞聲如蚊呐,臉上飛起幾朵紅霞,便連耳根也染成了一片紅色。
“孟女人,你冇事罷?”李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