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妹,不必為我止血了,時也命也,明天能與你死在一起,我心中好生歡愉!”男人說著狂笑出聲,但隨之而來的倒是一陣狠惡的咳嗽。
“狐妹,你如何了?”但見狐妖身上一把仙劍洞穿而出,鮮血噴湧迸射。男人運掌成風將仙劍逼了出去,在狐妖身上連點幾下封了她的穴道。李玄不知男報酬何半途罷鬥,見他身後佛門大開,純鈞劍驀地往前一送,刺進了他的身材。
狐妖慘淡一笑,連連點頭,半晌才道:“不,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,你的愛好苦!”說著一聲嬌喝,直震得李玄耳朵嗡嗡作響。李玄趕緊矮身一躲,躲在一張石桌下。但見滿洞白光高文,狐妖生生逼出體內內丹來。隻聽得“砰”的一聲,恍若悶雷轉動,全部洞窟震了一震,內丹轟然炸開,將兩人身軀炸作了飛灰。
李玄心中驀地一驚,道:“弟妹既懷有身孕了,你當留在她身邊悉心照顧纔是呀。”
李玄聽罷,猛一鼓掌,笑著道:“求之不得,求之不得!”
“呃!”一聲輕微的痛哼在身後響起,男人轉頭一看,身軀不由驀地一震,似好天裡閃了道轟隆,一雙眼中直欲噴出火,當下再顧不得其他,直像身後的狐妖撲去。
那男人伸開雙臂護住女子,道:“罪孽是我作下的,你要殺就殺我,不成傷害狐妹分毫。”
青衣女子憤然道:“你個負心漢,睡了老孃一早晨,這便要走了麼?”
蕭希道:“我與李兄萍水相逢,但卻一見仍舊。”見李玄點了點頭,又道,“倘若李兄不嫌棄,蕭某想與你結為同性兄弟。”
跑了約摸四五裡路,垂垂與新月兒拉開了一段路程,蕭希抹了把額頭的汗,一屁股在一塊石頭坐了下來,呼呼喘著粗氣。
白衣女子也不甘逞強,喝道:“你個薄情郎,本女人將這清明淨白的身子給了你,你二話不說就分開了。你、你心中過意得去麼?”說著珠淚滾滾而下。
蕭希點點頭,沉吟半晌,忽道:“李兄,我有個要求不知你可否承諾?”
李玄趕緊揮手打斷,笑著道:“人各有誌,統統強求不得!吾去也。”說完禦劍飛了出去。
目睹蕭希滿麵笑容,還在為本身那一招“追妖術”而沾沾自喜,李玄卻一點都歡暢不起來,耳旁還是迴盪著狐妖的那句話:“不,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......”
李玄微微嘲笑,想起剛纔與屍蟲的一番驚險惡鬥,尚另有些微微心驚,但麵上卻毫不竄改,道:“你害了這麼多條性命,明天我要替天行道,取你性命。”
回想與蕭希兩人萍水相逢,由半隻兔子結識,到現在結為同性兄弟,不覺失聲大笑。正在這時,火線一個短促的聲聲響起:大哥,等等我!李玄轉頭一看,隻見一道迅捷無匹的藍色光影直掠而來,緩緩落地現出蕭希高大的身影來。
李玄道:“但說無妨。”
蕭希道:“阿誰君子一言,八匹馬都難追。”說完老臉一紅,轉過身來對李玄道:“大哥,看來我不能和你闖蕩江湖了,心中......”
兀自吹了會兒冷風,蕭希大笑道:“哈哈哈,老子終究擺脫新月兒的追逐了!”
聽到這話,兩人哭聲頓時止住。青衣女子抬起那張哭得如梨花帶雨的俏臉來,問道:“你說的但是實話?”
純鈞劍掉落而下,深深墮入土中,李玄走到石床前,一時候心中五味雜陳,耳旁兀自迴盪著狐妖的那句話:“不,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,你的愛好苦!”兩個相愛之人,此生冇有愛夠,本該祈盼下輩子再續前緣,為何這女子卻說“下輩子再也不要遇見了”,李玄心中一時有些惶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