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嘿嘿大笑,指著河中高台上那朵花,道:“本日我定要取到那花!”
蘇欣兒白他一眼,道:“你一小我來這裡,我如何放心得下。以是,我對徒弟說,我俄然想起另有些事情未做,便出了門來。”
李玄忽地想起了甚麼,因而停下步來,問身邊的欣兒:“欣兒,你不是要安息了麼?為何還要隨我出去這裡?”
李玄見她這般慎重模樣,不由一笑,不肯打攪她,因而走到一旁靈台前,悄悄拂去上麵的灰塵,現出一些筆跡來:“負心人之靈位!”
李玄點了點頭,嘻嘻笑道:“若不是欣兒趕得及時,隻怕我已經成個殘廢了。”
“嘿,牲口彆走啊!”李玄不依不饒,俯身往河中一看,一聲暴喝,一道赤芒劈斬而下。
欣兒聽了他這話,心中又驚又喜:“我信賴你,你又何必發這麼重的誓!”
李玄將她摟入懷中,歎道:“人間多少癡後代,愛到深處無痛恨!”在這一刻,他彷彿成了阿誰傷害了月神芳心的人,心中非常的慚愧,很難設想,一個男人竟然為了名利能夠心狠到如此境地。
這洞中甚是狹長,又處在地下,以是有些潮濕,幸虧氣味活動,涓滴冇有氣悶的感受。
蘇欣兒手被他握住,頓時羞紅了臉,向臉彆向一邊:“我們出去吧。”李玄應了一聲,拉起她的手大踏步向前走去。
說話間,兩人已漸漸走進門去,內裡非常寬廣,安排也甚為整齊,大多是些石桌石凳,隻可惜耐久冇人打掃,是以灰塵密佈。
“負心人?”李玄見了這幾個字,感遭到那劈麵撲來的哀怨之氣,不覺眉頭微皺。看這筆跡,隻怕是一個女子所立。
蘇欣兒站在一旁,聽他竟與水妖打趣,頓時笑得合不攏嘴。水妖目光凶惡,哭泣不已,忽地頭向後一縮,哇地一聲,統統的青苔都噴了出來。
這些水冰冷冰冷的,透辟心扉,又帶著些青苔,在身上黏黏的,好不舒暢。
蘇欣兒笑了笑,從懷中摸出塊絲帕為他擦了擦水,然後嗔道:“跟隻牲口較甚麼勁兒,你呀!”
李玄微微莞爾,笑著道:“欣兒就如此信賴我麼?”
見她認了真,李玄隨即麵色一肅,道:“皇天後土,共鑒此心,不管欣兒對我做甚麼,我也不會恨她,與她為敵,如違此誓,叫我不得好死!”
欣兒麵色一白,心不足悸隧道:“我十二年那年曾經偶然間出去過一次,但隻到了水妖那邊便被水妖嚇住了,若不是徒弟來的及時,隻怕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。”
蘇欣兒一掩他唇,道:“可不要胡說,你必然會平安然安的。”
在靠牆的一邊,放著一具石棺,石棺上麵積滿了灰塵,一陣風吹來,現出兩個篆體小字:月神!
李玄道:“隻要你能心安,如何都好!”欣兒甜美一笑,看了眼那靈台,然後道: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。”立即將幼時徒弟奉告她關於月神的故事娓娓道來。
李玄哼了一聲,頓時手捏法訣,在身前結了麵氣盾,喝道:“禦!”
水浪冇法衝破光盾,紛繁灑落在地,李玄又是一聲大喝,光盾頓時衝撞而出,隻聽“轟”的一聲,恰好打在水妖頭上,水妖吃痛,哭泣一聲,向河中一鑽,消逝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