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州經_第二十七章 興師問罪(一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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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杏坊是座二進二出的宅子,穿過作為藥鋪的大堂是一片天井,夏季和煦的陽光從四四方方的天井灑下來,內院有五間屋子,鵝軟石鋪成的天井小院中有一口清澈水井。

“那愚山家可不是好惹的,有他苦頭吃了。”老婢翠竹服侍在一旁,嘲笑連連。

五蜜斯楚雲煙嘲笑道:“這個楚望舒,真是一朝得誌就放肆,到處惹事生非,這回要栽了。”

楚長辭悄悄皺眉,心說這長季子是給我擺神采看呐。心中迷惑,咳嗽一聲,“愚山老弟無事不登三寶殿,但說無妨。”

半晌後,管家急倉促返回,期呐呐艾道:“侯爺,七爺他,他不在府上。”

“父親忘了前幾日祭祖大典?誰能想到七弟會力壓三弟?並且小手頗重。實在祭祖大典上他也冇出儘力。”

楚望樓一臉懵逼,看著父親:“愚山小狼這麼說的?”

楚長辭帶著管家往大堂中,繞過雕龍刻鳳的照壁,進入大堂,堂內烏木大椅上端坐一名黑袍中年人,麵如重棗,國字臉,雙眉又濃又粗,虎目炯炯。他右手邊的茶幾上放著一盞剛沏的茶,泡茶的小丫環戰戰兢兢。

愚山天雄喜色更甚,一拍茶幾,“昨夜犬子愚山小狼與老友吃酒,在酒宴中與你兒子產生了牴觸,比武了,那不爭氣的東西技不如人,我也冇臉來你這裡發兵問罪,可愚山家和楚家固然不是世交,可多少有點香火情吧,如果平常參議就算了,誰曉得犬子竟被你家公子打成重傷,若不是長隨偷偷跑返來稟告,我到現在還不曉得。”

楚望舒在黃杏坊繁忙的時候,楚府也接二連三迎來牧野城朱門的投帖。

“傳聞是樓兒聘請他去赴宴的?好好,樓兒的辦事才氣,還是很出眾的。”

楚長辭叮嚀管家去請宗子楚望樓,人家都上門討說法來了,不能不睬會。但如何措置還得查清楚事情再說,如果是愚山小狼不對在先,打了就打了,堂堂楚府還怵愚山家不成,但如果楚望樓不對,該賠罪報歉還是要賠罪報歉。

雲氏喝著茶,滿臉嘲笑:“這小子,倒是個會惹事的。”

他算聽明白了,連兄弟都能下重手,更何況是彆人?

“父親,愚山伯伯,這件事說來也怪我,昨夜我帶七弟列席酒宴,情願是讓七弟多與城中朱門後輩打仗,交朋友脈,誰知酒宴上起了言語牴觸,兩邊都是年青氣盛,便提出要比試比試......”說到這,他歎了口氣:“是我不對,冇能勸住兩邊。”

楚雲煙看了她一眼,咯咯笑道:“三姐,昨夜你也赴宴了,這般風趣的事兒如何冇聽你提及?”

不依不饒了是吧。

愚山天雄神采更陰沉了,哼了一聲:“楚兄教子有方,鄙人佩服,我那犬子自不量力,受些經驗也是該死。”

愚山天雄嘲笑道:“楚兄,你兒子裡另有個韜光養晦的天賦啊。”

“他都被你打成重傷了,如何說話?躲在拓跋老二私宅裡不敢回家,哼哼,要不是長隨稟告,我還真不曉得望樓賢侄你如此狠心,平素裡稱兄道弟,動手卻狠辣無情。”愚山天雄怒道。

愚山天雄起家抱拳,麵無神采的道一聲:“楚兄。”

話雖這麼說,但臉上卻充滿肝火。

楚府的幾個庶子庶女在一起品茶賞景,聽聞仆人稟告,一個個又是驚奇又是幸災樂禍。

楚望舒皺了皺眉就出門分開,昨夜他見那群紈絝冇有坐馬車回府,料定他們會嚥下苦果,誰想第二天就轟動了家中長輩。他也懶得窮究裡頭的啟事,不值得費腦筋。回身出門,在玉華街采辦了兩車藥材,讓店裡的伴計把藥材送到杏黃坊。拿了點碎銀子打發走伴計。杏黃坊的藥材很齊備,除了一些比較寶貴的藥材冇有外,其他的都有風乾儲藏,想來是薑老頭冇那麼多銀子購買高貴藥材,又大哥體衰采不了藥,黃杏坊也就越來越式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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