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公子,可還記得當年的地盤廟?”白叟笑著說道,“我乃地盤公公,本日特來給你送件禮品。”
不知不覺,三個月疇昔了。這日,柳硯秋正在書房讀書,忽見繡娘倉促走了出去,神采慘白,眼中儘是驚駭。
繡娘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哀痛,低聲道:“父母早逝,兄長又在戰亂中失散,現在隻剩小女子一人,借居在這破廟當中。”說罷,竟落下淚來。
柳硯秋點頭道:“女人琴技高超,鄙人平生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動聽的琴聲。隻是女人單獨一人在此,夜深露重,多有不便,不知家中可另有親人?”
柳硯秋這纔回過神來,忙作揖道:“鄙人柳硯秋,路過此處,被女人的琴聲所吸引,冒昧打攪,還請包涵。”
說罷,羽士便揮劍向繡娘砍去。柳硯秋見狀,倉猝撲上前去,擋住了桃木劍,大聲喝道:“休要傷她!”
女子起家行禮,輕聲道:“小女子姓顧,名繡娘,原是這鎮上的住戶,因家中變故,流落至此。公子不嫌棄的話,無妨坐下聽小女槍彈上一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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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,神仙便消逝不見了。柳硯秋隻感覺一陣眩暈,隨後便昏了疇昔。
行至竹林深處,忽聽得一陣輕柔的琴聲傳來,如泣如訴,似有無窮憂愁。柳硯秋心中驚奇,這荒郊野嶺的,怎會有人在此操琴?他循名譽去,隻見竹林間有座破敗的地盤廟,廟前掛著兩盞白紙燈籠,燈光在夜風中搖擺,好像鬼火普通。
四十九天後,柳硯秋醒來,隻感覺神清氣爽,心中彷彿多了一份牽掛。他走到鏡前,隻見本身的眼中閃過一絲熟諳的和順,那是繡孃的眼神。
柳硯秋大吃一驚,忙放下書籍,走到門口一看,隻見十幾個衙役正舉著燈籠,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趕來。
羽士怒道:“公子莫要執迷不悟,這女鬼若留在人間,定會風險百姓。”
“公子,不好了,內裡來了一群人,說要抓我去見官!”繡娘顫抖著說道。
柳硯秋恍然大悟,本來人間的緣分,早已在冥冥中必定。他望著窗外正在與兒子玩耍的繡娘,心中充滿了感激與幸運。
“不,我不信!”柳硯秋俄然大聲說道,“就算你是女鬼又如何?你從未害過人,反而給我帶來了無儘的歡樂。我柳硯秋豈是那種以貌取人、以妖魔之分對待彆人的俗子?”
正說著,人群中擠出來一其中年男人,指著繡娘罵道:“就是她!半年前我家閨女俄然暴斃,厥後有人瞥見這妖女在墳前出冇,定是她害死了我家閨女,借屍還魂!”
這日正值中元,柳硯秋吃過晚餐,見天上一輪明月如銀盤般掛著,便揣了卷《楚辭》,信步往鎮外的竹林走去。時價七月半,官方有“鬼節”之說,鎮上百姓早早就關了流派,路上冷冷僻清,唯有蟋蟀在草叢裡低吟。
“待七七四十九今後,她便能借你的身材轉世重生。”神仙說道,“而後你們二人將合二為一,共享一世姻緣。”
本來,宿世柳硯秋是一名將軍,繡娘是他的未婚妻。將軍在疆場上戰死,繡娘聽聞凶信,哀思欲絕,也隨之殉情。兩人的靈魂在陽間相約,來世再續前緣。現在機遇偶合,終究得以相見。
光陰荏苒,轉眼間十年疇昔了。這日,柳硯秋正在書房教兒子讀書,忽見一名白髮白叟排闥而入,手中拿著一本泛黃的書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