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大君那天召見巴魯和巴紮，親手拍著他們的肩膀：“今後，你們就是世子的伴當了，存亡你們都要跟著他！”

阿蘇勒認了出來，那是台戈爾大汗王的小兒子丹胡。青陽部四個大汗王裡，台戈爾大汗王是大君最年長的哥哥，地盤最大，仆從最多，從西邊的火雷原到東邊的濃雲大山，草原上到處都有他家的牧民。丹胡十五歲了，是大汗王最寵嬖的兒子，細弱得像是一頭小牛犢，臉上的肉堆起來，有幾分像他父親的模樣。

七八個伴當搶步上去，圍死了阿蘇勒。阿蘇勒昂首，陽光完整被擋住了，他隻能瞥見一片藍色的天，像是在一口水井中。他想爬起來，但是腦筋內裡像是有一群蜂子在嗡嗡地飛著。他掙紮著跪起來，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，讓他底子站不起來。

草原上的牧人說，光陰是無鞍的野馬，奔馳起來像閃電，最好的騎手都冇法把握。初到青陽部的時候，蘇瑪隻要十二歲，肥胖蠟黃的一張小臉，乾癟得像個貧家的小男孩，在豔絕的姐姐龍格沁身邊，誰也未曾多看她一眼。

阿蘇勒俄然感覺本身聽不見聲音了，麵前的統統是幅殘暴猙獰的畫。蘇瑪的領口被扯到了腰間，**的背上肌膚像是羊脂。她動不了，丹胡把臉埋在她的胸前。

蠻族所謂“伴當”，是“朋友”的意義。貴族少年從練武開端就會有本身的伴當，按照家道的貧富，少則兩三人，多則十幾人。伴當陪著主子習武打獵，一起長大，將來上陣殺敵也齊馬並進，是平生的忠勇侍從。

麵對的畢竟是世子，伴當們還在躊躇，但是他們還是一起逼了上去。蘇瑪和阿蘇勒相互抱著，驚駭地看著重新圍成的人牆。

他想站起來，但是壓著他肩膀的那雙大手增加了力量。

“蘇瑪，蘇瑪，我來吹笛子吧。”阿蘇勒俄然笑了，“我來吹笛子，你來跳舞。”

馬嘶聲傳來，像是驚雷。

丹胡狠狠地攥住了蘇瑪的腕子，滿口的酒氣都噴在她臉上，扭頭對著伴當喊：“給我把他圍住，彆讓他起來！”

蘇瑪聞了聞，搖了點頭。阿蘇勒躊躇了一下，謹慎地湊到她脖子邊嗅著。蘇瑪回過神來，惶恐地推了他一把。兩小我一起滾倒在草叢裡，一簇細碎的黃花彷彿被輕巧的蝶翼撲起，又飄落。阿蘇勒粗粗地喘了口氣，蘇瑪被他壓鄙人麵，不敢抵擋。她綠裙上散碎的爬地菊花瓣像是繡成的金色斑紋，卻更加光鮮清澈。她的頭有些狼藉，頎長白淨的脖子出現粉色，跟著呼吸有淡淡的青紋。她扭過甚去，不看主子，飽滿的胸口微微地起伏。

但是那些日子都疇昔了。

“哈哈哈哈，”丹胡笑著，“想看啊？想看啊？你冇看過麼？你冇看過我可先看了。”

他的聲音很輕：“不曉得我能不能活著看到？”

畢竟是龍格沁同胞的mm，大家都說真顏部龍格真煌的夫人是草原上的天女，天然也會生出天女普通的女兒們。

北都城的貴族少年都曉得世子有個標緻的女奴，阿蘇勒帶著她出去騎馬，少年們就駕著飛鷹跟在前麵看，肆無顧忌地吹著口哨。

丹胡轉著轉著，俄然蹲下身在蘇瑪麵前，去捏她的下巴。蘇瑪閃了一下，緊緊挽著阿蘇勒的胳膊。丹胡又去捏她的耳朵，此次蘇瑪冇有再閃避，她狠狠地咬住了丹胡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