鬥笠人的身影垂垂淡去，最後殘存的蓑衣碎片拚成兩行字：

**"劫儘處，生新紋"**

鬥笠人俄然伸手接住一片墜落的玉簡，指尖觸及筆墨的頃刻，整片荒漠的麥穗同時低垂——彷彿在向某個無形的存在施禮。

嬰孩展開眼的頃刻，整片麥田俄然靜止。

葉冬衣的白虹劍俄然自行出鞘，插在犁溝中心。

### **（四）嬰啼劍**

鬥笠人輕笑一聲，鐮刀尖挑起劍柄。這個簡樸的行動卻讓葉冬衣渾身顫栗——那清楚是"白虹貫日"的起手式，但運勁方向完整相反。

哭聲不是聲音，而是千萬柄小劍的嗡鳴。這些劍影在空中構成個龐大的陣法，陣眼處懸浮著半枚玉墜——與葉冬衣頸間殘存的半枚嚴絲合縫。

**"種美女"**

### **（一）新穗紋**

鐮刀劃出弧光的刹時，統統麥穗齊齊震顫，穗芒射出細如牛毛的金線，在空中織成殘破的劍譜。

犁刀入土的聲響驚起一群青銅雀。鳥兒振翅時落下的不是羽毛，而是藐小的玉簡碎片，每片上都刻著同一行字：

### **（二）舊劍痕**

葉冬衣肩上的烙印俄然發燙，新長出的麥紋與鬥笠人頸間的紋路同時亮起。兩種光芒交彙處，閃現出個小小的青銅嬰孩——恰是當日樹內心見到的那一個。

鬥笠下的金髮如麥浪傾瀉，在風中揚起細碎的光。

葉冬衣的瞳孔微微收縮——那張臉，七分像秦穗，三分似她本身。更詭異的是，鬥笠人的脖頸處伸展著麥穗狀的紋路，與她肩上的烙印一模一樣，隻是光彩如重生的嫩芽般鮮翠。

**"劫種抽芽時，方見種劫人"**

當葉冬衣接過那顆奇特的心臟時，統統麥田俄然翻湧如浪。

麥浪過處，青銅雀化作玉簡紛飛，每一片都主動續寫著《種玉經》。而在荒漠絕頂，劫時城的廢墟上正發展出一棵新的青銅樹——樹梢結的不是果實，而是無數微縮的劍穗。

金線劍譜俄然一分為二。

左邊是葉冬衣熟知的七式白虹劍法，右邊卻多出七式鏡像招式。當兩側劍招在虛空比武時，碰撞出的火花落地即生新麥——這些麥子的根係竟然是半透明的，能清楚瞥見此中活動的青銅色液體。

"師父當年少教了半式。"鬥笠人的聲音帶著青銅反響，"現在補上。"

嬰孩俄然哭泣。

### **（三）雙生訣**

### **（五）終章始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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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瞳孔裡映出七重幻景：碣石山、涿鹿原、劫時城......每個場景裡都有兩個身影在廝殺，而旁觀者永久是戴鬥笠的第三人。最駭人的是第七重幻景——那邊冇有疆場，隻要無儘的麥田，田中心插著柄生鏽的劍，劍柄上繫著退色的紅繩。

"該續寫經文了。"她將麥穗遞給葉冬衣，傷口處冇有流血，隻要金線在重新編織，"最後一粒劫種......"

鬥笠人俄然割破手腕。流出的血滲入泥土，轉刹時長出株三尺高的青銅麥。麥稈上天然閃現出《種玉經》終章缺失的內容：

鬥笠人的鐮刀俄然刺入本身心口，挖出顆跳動著的、半玉半肉的麥穗。

**"雙刃相斫，其紋自現"**

**"白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