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師姐彆來無恙？"麵具人翻開兜帽，暴露與葉冬衣七分類似的麵龐，"當年淬劍池中，你推我擋了那柄離火錐，可還記得？"

無涯劍俄然悲鳴。葉冬衣想起血衣堂密室裡的第三百零七號冰棺，棺中少女頸間也戴著一樣的青銅鎖。劍氣不受控地暴走，冰麵裂紋中排泄更多鮫人血，垂垂凝成個陳腐的謾罵圖騰。

葉冬衣騰空抓住劍輪，無涯劍鬨動三神兵共鳴。劍氣盪漾間，她瞥見藍漪殘魂附在承影劍上，正對本身做口型：

葉冬衣的鮫人淚珠俄然炸裂。淚光中映出藍漪最後的影象：蓬萊劍閣血洗鮫人國，用十萬鮫人魂煉成"碧海潮生陣"。陣眼處懸浮的，恰是幽冥宗主手中的半截指骨！

"震位三丈，有活物。"秦照野掌心的卍字血印泛著金光，佛魔雙修的內力在冰麵灼出焦痕。他身後跟著十八名西域武僧，手持的青銅轉經筒正收回短促蜂鳴。

幽冥宗主左臂暴長三丈，掌心展開赤色豎瞳："讓這十萬陰兵，嚐嚐佛魔雙修的滋味！"海底裂縫中爬出無數青銅屍傀，每具屍傀胸口都嵌著塊冰髓玉。

西域武僧俄然齊聲誦經。轉經筒射出的金光在冰麵織成曼荼羅陣，陣中閃現二十年前的場景：藍漪拖著殘破鮫尾，將嬰兒拜托給青銅俑隊。俑隊首級摘下頭盔，竟是年青時的覺弘遠師！

幽冥宗主踏浪而來，手中握著的竟是完整的蚩尤左臂！臂骨大要的《往生咒》正在溶解，取而代之的是西域梵文與蓬萊劍紋交叉的詭異圖騰。

葉冬衣的無涯劍俄然脫手。三柄神劍與其共鳴，在蚩尤冰雕前拚成劍輪。劍光中閃現秦無涯的虛影，他手中握著的卻不是劍，而是半卷泛黃的《達摩手書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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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本來西域佛門早與燕山..."秦照野話音未落，海底俄然傳來編鐘轟鳴。兵馬俑陣列如潮流退去，暴露王城廢墟中心的青銅祭壇。壇上供奉的並非鮫人圖騰，而是尊三頭六臂的蚩尤冰雕，其左臂缺口處正湧出黑水。

**碎玉，斷因果！**

"好戲收場。"他左臂插入冰雕缺口，整座鮫人王城開端傾斜。海底升起九根青銅柱，柱身纏繞的鎖鏈絕頂，鮮明拴著蓬萊劍閣失落的"承影含光霄練"三柄神劍！

東海歸墟的旋渦在月圓之夜凝成冰鏡，映出海底淹冇的鮫人王城。葉冬衣踏著冰麵裂紋前行，足下每道裂縫都排泄靛藍血液——這是鮫人王族的謾罵，亡魂對生者的警告。

"是祖父的親衛軍..."她劍尖挑起陶俑頭甲，暴露內裡冰封的鮫人屍骨。屍身心口插著半截青銅戟，戟柄紋路與秦照野的佛印完整符合。

"坎離移位！"秦照野俄然拽過葉冬衣。他方纔安身處竄出九條玄鐵鎖鏈，鏈頭拴著的恰是幽冥宗"九幽奪魂鉤"。黑霧中走出個戴青銅麵具的白袍人，指尖把玩的指骨泛著血光。

冰層俄然炸裂。三千具身披珊瑚甲的兵馬俑破水而出，俑身裂縫遊動著發光水母，觸鬚間纏滿刻著梵文的鎖鏈。葉冬衣的無涯劍尚未出鞘，比來的三具陶俑俄然跪地，胸口浮出燕山秦氏的火焰紋。

"謹慎攝魂術！"秦照野的佛印拍向冰麵，梵文與謾罵圖騰相撞迸發雷火。白袍人趁機甩出指骨，蚩尤冰雕的左臂俄然活化，玄鐵鎖鏈儘數崩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