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照野抬頭灌了口酒，酒液中遊動著剛出世的新魚種。葉冬衣的斷尺不知何時已重新持續，尺身上閃現出《真武鑒》終章：

"且看來日路。"

"有點意義。"他胸口的星鬥碎片微微發燙，三色嫩芽的根係主動記錄下這套拳法，"那小子把武道真意化成了活物？"

"萬武照蒼穹，"

誤天機殘存的奈米單位在雲層中閃動："檢測到武道傳播形式退化...從'師徒相授'變成'萬物互證'..."

"看好了。"她對著小魚群輕聲道，"真正的武道..."

#### 【五】武道蒼穹

#### 【二】武映眾生

"眾生皆星火，"

"莫問青雲誌，"

葉冬衣的斷尺同時飛出，在九州上空劃出九百道劍氣軌跡。每道軌跡都精準斬滅一團試圖淨化魚群的黑霧——那是當年被阿星擊敗的"完美武道"餘孽。

"你瘋了？"葉冬衣的劍氣後發先至，卻在觸及他皮膚時愣住。這一拳看似剛猛，實則將畢生功力震散成無數光點，主動餵給了四周的小魚。

血海岸邊，秦照野俄然暴起，一拳轟向某條正要遊入內河的小魚。拳風在觸及魚身的刹時化作柔勁，將暗藏在魚鰓處的黑氣震散。

"舊的不去..."秦照野的頭髮敏捷變白，但眼中精光更盛，"如何學新的？"

葉冬衣站在百丈外的礁石上，青衫無風主動。她指尖凝集一滴海水，水中遊動著數十尾小魚，每尾魚演示的劍招都帶著秦照野拳法的影子。"不是活物..."她抬眸遠眺，"是鏡子。"

半夜時分，統統小魚同時躍向星空。它們在夜空中構成浩大的武道星圖，每顆"星鬥"都是個正在演武的身影。最亮的十二萬九千六百顆，恰是當年獻祭本身締造星舟的上古武者。

斷尺俄然分化，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魚群。每條小魚脊背上的人影旁，都多了個使劍的女子虛影，正在演示如何破解那些黑霧的腐蝕。

#### 【一】瀚海魚潮

小魚群順著江河逆流而上，遊向九州各地。青霄劍宗的弟子在溪邊練劍時，俄然有條小魚躍入劍鋒軌跡。劍招偏差三分的頃刻，弟子麵前閃現出三千年前某位宗師一樣的"弊端"，以及這個弊端衍生出的七種後續竄改。

暮色來臨時，最後的十二萬九千尾小魚已增殖到冇法計數。它們不再範圍於水域，有的化作飛鳥在雲間演武，有的變成螢火照亮夜練者的拳路，更有甚者融入晨露，在葉片上留下轉眼即逝的劍痕。

中午的驕陽下，血海俄然出現銀光。十二萬九千尾透明小魚躍出海麵，每尾魚脊背上的演武人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。秦照野赤腳踏浪而行，伸手撈起一尾小魚，那魚在他掌心化作青銅簡片，上麵刻著套他從冇見過的拳法——招式間竟帶著葉冬衣劍招的神韻。

"看啊師父..."青霄劍宗的小弟子指著天空，"那顆星星在使我的劍法！"

秦照野坐在血海岸邊，胸口嫩芽已長成小樹。他看著在指間遊動的小魚，俄然大笑著一拳砸向本身天靈蓋——這是要自碎武道根底！

"陰魂不散的老東西！"他對著虛空吼怒。拳勁穿透空間，將千裡外某個正在竄改小魚武道影象的枯瘦身影打得踉蹌後退。

海風吹過，最後一行筆跡微微閒逛，模糊化作阿星的口氣："接下來...是你們的故事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