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九劍卻恍然大悟,嘴巴張了張,又閉上了。他摸了摸鬍子,眉頭深深皺了下去。
慕羽點點頭,向燕楓投來一個敬佩的目光。
燕楓嘴角的笑意更濃了,他孔殷的對慕羽道,“你嚐嚐。”
過了一會兒,膳廳的門被推開,奕寧帶著小廝上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,然後又退到門外等著。
“你真感覺那孩子行?可那孩子隻怕自顧不暇,怎……”獨孤九劍話冇說完,再一次被慕北寒厲聲打斷,“不要多言。若真如此,我隻能適應天意了……”
“你如何餓成如許,明天不是去赴宴了嗎?”慕羽看他狼吞虎嚥全無以往貴族的矜持模樣不由偷偷笑道。
“之前我也有這個擔憂。”慕北寒的目光一下子變寒,“但是現在他跟在燕楓那孩子身邊,我就放心了。”
燕南城放下筷子昂首看著他微微點頭。燕楓又側身嚮慕羽拱手打了個號召,“遠笙兄。”
“阿誰孩子,你應當有印象的。”慕北寒的話意味深長,耐人尋味。
慕羽看到他公然如釋重負般悄悄鬆了口氣,也放下筷子行禮,“北辰兄。”
燕楓從酒壺中倒出一杯無色液體遞給慕羽,慕羽接過,先是放在鼻前細細一嗅,和酒披收回的味道並無兩樣。
燕楓昨日去賢王府折騰一天,早晨的酒會結束返來的很晚,他一頭栽入被子一覺睡到了中午。
“掌門,比來上官亮和穆炎走的有些近啊……你不得不防著點。”蒼穹派副掌門獨孤九劍沉聲道。他的目光悠遠而深長,內裡是無儘的哀傷與感慨。
“是不是甜甜的,帶著一絲微醺?”燕楓問道。
燕楓奧秘兮兮的看著這酒,一邊又衝著慕羽詭譎的笑。慕羽不解,他指著那酒壺問道,“這是甚麼?”
“恭送燕伯父。”“恭送父親。”二人側身施禮。
“已經中午了。”奕寧皺著眉道。
慕羽皺著眉看著他,摸乾脆抿了一小嘴,又謹慎翼翼嚐了一口,麵露驚色。“這是?”
燕南城看著二人眉眼含笑,他放下筷子帶著笑意和慈愛的對二人道,“我用完了,適值楓兒來了,你們二人就好好用膳。”
“是甜甜的,微醺……倒還冇覺出。”慕羽答道,將燕楓倒的那杯酒一飲而儘,“與其說是酒,更像飲品。”
燕楓這纔想起有件事要與慕羽說。“遠笙兄,你一會兒如果無事,我們申時出去,我帶你逛逛這雍京。”
燕楓一聽頓時醒了,敏捷從床上爬起來穿好鞋襪,“讓人打水我要洗漱。”
“他小小年紀本領很多,乃至在大多時候比我更成熟慎重。我想這也是當初我族叔忍痛將他扔到邊陲曆練的啟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