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拋開周身痛感,凝神靜氣,以有為指導有為,將渾沌真氣一分為二,垂垂理順為陰陽二氣。
熊戰將大怒之拳,無人能夠接的下來。他不必去看,也知肖逸已被鋼槍釘死在空中上。
想通此理以後,再遐想起百萬大山內渾沌真氣的相處形狀,相互無儘狼藉,陰中有陽,陽中有陰,但無一處不是均衡相和。至此,才培養百萬大山內的平和之境,樹木鬱鬱蔥蔥,千萬年不枯;飛禽走獸,體大力巨,壽命可達千萬年。而人類單以陽氣為生,修為雖促進敏捷,但是不過數百年陽壽,說到底還是比不過妖獸。
現在他的有為真氣已和這股純陽真氣不相高低,但想著此時妖獸浩繁,是否可將純陽真氣一併放出,以吸噬妖獸陰氣將至中和,既可促學習為,又可消弭惡疾,一舉兩得。
與此同時,渾沌真氣又處於不竭流轉當中,同一部位,一會兒產生陰氣吸力,一會兒產生陽氣吸力。
他悟得天人之境後,感知更加靈敏,前些日子對之已有所覺,隻是想到這陰陽均衡之法是他瀕危之際,冒死一破,才創出的妙法,現在安然無事,斷不敢自尋死路。
本來,他體內真氣被大力擊散,已成渾沌無序之狀,導致每一處的真氣都處於失衡狀況。如此,渾沌真氣天然要產生一種吸力。
中丹田,即膻中穴,乃心主之宮城也。此處經脈一破,即心宮受損,再經純陽真氣一衝,就是大羅金仙也束手無策。
那道者倉猝回撤,躲過群妖連環近擊,勉強保住一命。但是防備開了一個缺口,群妖乘機攻入,頓時呈現混亂。多虧長靖真人使出一記“天法之劍”,擊殺群妖。
群妖見狀,無不惶恐。眾道者則是欣喜不已,實想不到他能在那驚天一拳下保住性命,並且修為再次大進,當真令人難以置信。
眾道者趕快縮小戍守範圍,這才重新穩住局勢。
而此時,他受妖獸死命衝鋒的勁氣刺激,不由想道:“我做人向來都是思前想後,顧慮太多,乃至於很多事情想做而不敢做,到頭來,卻留下了遺憾。我修煉也是如此,老是絕境之時,纔想到‘破立’,被逼著前行,少了那敢破敢立的決然之意。人生活著,倉促不過百年,凡對之事,有何該做不該做,想到了即做。當仁不讓,方為真丈夫。”
以他之見,即便高深如長陽真人,隻怕也有所完善。如此純粹的真氣,本身極具傷害力,他當時隻是一個未修煉的淺顯人,竟未被其灼燒而死,當真奇特之極。
他體內真氣已然非常渾厚,此時將現有真氣全數打散,重新調劑功法,需求有極大的心神之力。這對修真之人來講,是極度傷害之事,也唯有肖逸這般,無師傳授,自行摸索,纔敢行此大險。
肖逸感到體內的澎湃之力,心道:“此種真氣看似渾沌,實則渾然天成,能力無窮。最寶貴的是,此真氣自在運轉,不必為之,又無所不為,正如道家有為之治類似,便稱其為‘有為真氣’吧。”
不涼不熱,不溫不火,這一種舒暢不是天涼抱火的暖和,也不是酷熱浸冰的利落,而是一種冇有感受的舒暢,冇有任何不適感受的舒暢。非常奇妙,不成名狀。
回思真氣的來源,他當時迷含混糊,已然辯白不清楚,好似是自發所構成。他思考半晌,冇有眉目,隻好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