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罩之上光影流轉,如丹青水墨普通,但是金影每撞擊一次,青墨色便淡一分。金影連撞三下以後,光罩己岌岌可危。
黑衣人悶哼一聲,竟節製不住身形,一個趔趄落到地上,差點跌倒。綠袍人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箭,忙以手撫胸,按住傷勢。
黑衣人掌下的鳳印,俄然收回一聲清脆的鳴叫聲,一團金色光影快速從石中飛出,直向天涯逃去,隨即便撞在青墨色光罩上。
綠袍人見狀,嘖嘖獎飾,道:“這鳳印好強的威壓。”
這時,黑衣人手持方盒,飛身而起,將盒子下端的蓋子翻開,一下又把龍影罩了出來,隨即將蓋子封上。
黑衣人悶哼了一聲,化解開來,忙取出一隻非金非木的長方盒子,將蓋翻開,朝著金影一拋,頓時將金影裝入盒內。
烏雲之下,一人滿身黑衣,臉上亦蒙著黑巾,此時正緩慢飛奔,全然不受靈氣渾濁的影響。
世人收起兵器,正要分開。柳無言俄然一頓,肝火勃發,一拳揮出,將麵前一顆參天古木擊之粉碎。世人大驚,忙問其因。柳無言道:“我落空了對鳳印的感到。”
二人持續了近一刻鐘,直至青墨色光罩清楚非常,猶照本色。
但是,真氣不竭送入,龍印卻毫無動靜。石中好似一個偌大空穀,非論輸入多少真氣,都是泥牛入海,不見蹤跡。
為首之人是個濃眉瞋目,直鼻闊口,方麵大耳的中年男人,手提一柄大刀,一揮之下,枝杈紛繁應風而斷,頭頂之上也破開一道缺口。但是很快,樹木斷口處又長出新枝,再將缺口封上。
黑衣人道:“無所謂了,我破鈔那麼長時候才探到蒙宗鳳印的下落,恰好趕到這個時候,不動手不可。這些人也夠難纏,竟追到我上陽界來。”
黑衣人忙上前一步,將蓋子蓋上。但見盒子震驚起來,蓋子狠惡跳動,竟關不住那金影。黑衣人忙對綠袍人道:“快點,這盒子是個仿造品,關不了多長時候。”
柳無言道:“若我所料不錯,上陽界定然也喪失了一枚龍印,龍魂至陽,鳳魂至陰,二者一旦相合,便能夠相互中和而使精氣內斂。”
黑衣人隨即也取出一個玄色包裹,翻開來,倒是一個鳳形石雕。石雕精彩細緻,活矯捷現,底座上鮮明刻著一個篆體“蒙”字。此時,鳳雕上兀自披髮著淡淡金光,持重之極,令人禁不住要頂禮膜拜。
一名身著廣袖流仙裙,帶著垂紗鬥笠的女子上前問道:“大哥,我們接下來該往那邊?要歸去嗎?”
黑衣人見狀,也倉猝一掌按在龍印之上。二人合力之下,龍印石俄然分裂,一團金影驀地飛出。
青墨色光罩閒逛了兩下,消逝無形,龍吟聲隨即傳播開去。
接著,二人彆離將手掌按在石印之上。發力之下,兩塊石印都披收回燦豔的金光,並且越來越強。
那綠袍人比黑衣人修為差了些,鳳鳴之下,已受了些內傷。不過大事當前,隻能壓下傷勢,將體內真氣源源不竭地輸入龍印以內,逼迫石中龍魂現身。
前麵世人彷彿有奇特的追蹤法門,黑衣人時而向南,時而向北,不竭變更線路,可他們仍然尾追不掉,方向涓滴不差,隻是兩邊修為相稱,想要收縮這十裡之距,倒是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