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點點頭,二人再不說話,忙禦氣趲行。
正行間,忽聽得遠處一個明朗的聲音講道:“道者,萬物之始,是非之紀也。是以明君守始以知萬物之源,治紀以知善敗之端。”
這時,一名老丈俄然聽了下來,喊道:“那少年……”
但這涓滴不影響韓離講道之豪情,還是頓挫頓挫,照講不誤。
靜姝卻一把拉著他道:“人家正在講道,你又何必去打岔。人家或許並不想見你呢。”
肖逸歎道:“不錯,諸子百家文明乃是人類聰明之結晶,隻可惜相互爭雄,冇能好好地融在一起。”
那老丈擺了擺手,道:“我聽不懂你說的道。我是提示你,你悠著點,彆從架子上摔下來。”而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那和尚將二人領到城門處,肖逸忽地想起一事,問道:“道家長靖真人可在城內?”
肖逸擔憂雖去,心中卻更加驚奇,迫不及待往城中趕。
大多路人充耳不聞,直接從其腳下走過,即便有少數路人駐步聽上半晌,也是點頭走開,興趣不高。唯有其腳下的台子吱呀作響,一向隨聲擁戴著。
又飛翔一陣,遙遙地便瞥見虛空當中,立著一座高台。那高台罩在一層薄霧當中,恍惚不定,令人看不逼真。
韓離覺得有人詢道,頓時大喜,忙問道:“老丈可有不懂的處所,固然問來,我必一一詳解。”
靜姝忍不住咯咯一笑,道:“此人倒風趣的很。”
肖逸皺眉道:“豫州乃九州之心,怎會有陰屬靈氣。莫非妖獸修建的祭台當真起了感化?”在農家祭天大典時,他便傳聞了妖獸修建祭台之事。在少室山時,妖獸祭台之事已傳的沸沸揚揚。
正飛得緊,肖逸俄然停在空中,神采顯出疑色。靜姝見狀,也忙停了下來,問其原因。
肖逸見了這等場景,頓時咋舌道:“這可比道家的比武論道大會壯觀很多。”
有人讚歎:“這是哪一派的仙子,美得如同畫裡的人物普通。”又有人直點頭道:“可惜了這麼美的仙子,如何跟著這麼淺顯的一個小子。”百姓皆是謹慎說話,哪想到仙家耳聰目明,這些話一字不漏地都傳了疇昔。
那和尚道:“長靖真人已在城內住了一年多,這時應當在道家駐地。”
靜姝卻道:“諸道紛呈,各執一詞,百姓左耳聽有為,右耳聽兼愛,如何能找得準方向,道法不一,向道又能如何?”
再行一陣,方瞥見洛龍城的城牆。肖逸又皺了皺眉,但覺其間靈氣當中的陰屬靈氣又增加很多,不由想道:“此處是九州之心,離二荒二海皆有萬八千裡,怎會呈現陰氣?上陽界之人一旦打仗陰氣,便將中惡毒而死,這裡有成千上萬的淺顯百姓,陰氣伸展,百姓豈不要糟?”頓時為下方的百姓擔憂起來。
往前行了幾步,隻見一處牆角下,臨時搭建的三尺高的台子。那台子非常粗陋,隻能容一人站立。此時,那韓離站在台上,神情衝動,正在為路過的百姓講授法家之道。
離洛龍城另有十餘裡,便看到進城的路上,熙熙攘攘,擠滿了前來插手百家論道大會的人群。
肖逸微微皺了下眉,扭頭向靜姝望去。但見靜姝正笑意盈盈地望著他,眼波流轉,很有深意。
不過,半晌以後,肖逸便放下心來,但覺這些陰氣隻是飄零在十丈高空之上,十丈以下,還是純粹的陽屬靈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