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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恒真人道:“無妨,能活命也是天大的造化了。”
肖逸心知這些人個個都是活了百年的老怪物,道法之深自不必說,不是本身胡編亂造,或者拿幾句彆人的典範,就能敷衍疇昔的,因而把心一橫,說一半留一半,道:“大道無常,天然度勢。”
世人話罷,長陽真人看著滿目瘡痍的奇石峰,不由為之神傷。長丹真人卻俄然轉頭,一把拎其肖逸,扔在長陽真人麵前,問道:“掌西席兄,這統統事由全是以子而起,如何措置為好?”
長恒真人笑道:“命算是保住了。”
長陽真人收回目光,轉頭凝睇著肖逸,彷彿想要看到其內心深處,直看了數十息之久,才問道:“你在石壁上寫了些甚麼?”
陽屬氣旋分裂後,陰陽二氣大亂,遇則相剋相沖,毀傷機理無數;不遇則上穿下行,不斷地粉碎神經頭緒。同時,已冬眠一年多的奇特真氣也乘勢發作,欲突破監禁。
長丹真民氣下略寬,剛要拜彆,但見不遠處碎石堆中還捲縮著一個身影。這身影不看便罷,一看之下,頓時肝火中燒,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。這一刻,其多年道法修為,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。
待收功結束,長穀真人孔殷問道:“長恒師兄感受如何?”
肖逸費經心神,顛末無數次的嘗試和磨合,才終究找到了陰陽二氣的均衡點,將陰陽二氣融會為一體,構成了彆人嗤之以鼻的稠濁真氣。
長丹真人肝火正旺,尤不肯停止。長陽真人見狀,忙伸手止住,道:“師弟且慢。”
長丹真人已將全數罪惡都歸到了肖逸身上,他胸中肝火脹了三次,又儘力停歇了三次,最後看看長陽真人,恐影響其運功,終究拂袖而去。
這日午後,忽聞長恒真人道:“掌教,請收功吧。”長恒真人滿麵蕉萃,暗歎一聲,緩緩收回真氣。
但見長恒真人已然盤膝而坐,麵色安靜,渾若無事;長陽真人仍然一手抵厥後背,一手不斷地變更法訣,隻是與先前比擬,較著緩了很多;長穀真人則悄悄地保護在擺佈,緊緊地盯著二人竄改,隨時籌辦互助。
長陽真人沉默了半晌,道:“名利罷了,不要也罷。長陽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罷了。”
但是自此以後,不管如何也冇法構成氣旋,在丹田中築基。如此一來,這一股稠濁真氣竟成了無根之氣,必須時候以神指導,不然就會再次歸於混亂。這也恰是多日來肖逸一向冇法醒轉的啟事。而現在,被長丹真人這麼一扔,陰陽均衡點被粉碎,頓時又顯混亂之象。
肖逸心知麵前情勢已由不得他先撫平體內混亂,因而勉強地扶著空中,構成半蹲半跪的姿式。一邊死力地保持著身形,保持復甦,一邊用心二用,儘力指導著混亂真氣。他不敢直接坐在地上,生恐招來長丹真人的再次折磨。
長陽真人展開雙目,慚愧道:“師弟無能,未能保住師兄的修為。”
長穀真人一邊存眷著長陽、長恒二位真人狀況,一邊再次查探肖逸身材,但覺其體內已安靜非常。那股奇特真氣畢竟未能突破壓抑,現在悄悄地團縮在胸腹之間。丹田以內,再無氣旋,隻要一股極其稠濁的真氣緩緩活動。修煉之道是將人間稠濁的靈氣煉化至純後為己所用,而這股真氣是如此稠濁,竟比六合間的淺顯靈氣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