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菁低下頭道:“我平時隻是跟你負氣,又不是真的想分開爺爺。並且潁州那麼遠,我怕。”
“爺爺,甚麼事?”
燕南眼神溫和地看著燕菁蹦蹦跳跳遠去的身影,直到燕菁消逝在他的視野,神采又變得凝重。
“這個仇家並非易與之輩,爺爺怕玄靜子道長毫無防備之下虧損,以是寫了這封信給他提個醒。”
“並且玄靜子是道家的隱世妙手,修為隻比爺爺略遜一籌,世上罕見敵手,連他都感到毒手的人物,天下寥寥無幾,莫非玄靜子道長的仇家就跟殺死爹孃的好人有關?”
燕南道:“這小丫頭還覺得我不曉得她的那點謹慎思,但她這一趟隻怕要空歡樂一場了。”
燕南看出她的猜疑,歎道:“玄靜子道長未削髮前曾結下一個仇家,爺爺這幾天偶然間得知,這個仇家顛末量年探聽,已經曉得玄靜子道長的地點,很快就會上門尋仇。”
他跟從燕南十幾年了,名義上是仆人家和管家的乾係,實際上倒是無話不談的朋友,以是明天燕南將互助白蓮教救援碧空月的行動,屠管家也是曉得的。
燕南點頭道:“傻孩子,玄靜子道長仇家上門尋仇就在這幾日,送信的事情哪能擔擱,你現在就去清算一下,明天一早,你就和屠伯快馬加鞭趕去。”
這個差事她本來不是很想去的,但一想到這裡,內心不由歡樂雀躍,悄悄道:“爺爺聰明一世,胡塗一時,此次總給我逮到機遇了。”
燕南此次講授天風劍法,冇有解答陸潛任何劍術上的迷惑,但講授的劍理,卻從“道”的層麵翻開了新的一扇大門,給陸潛指瞭然此後的修煉方向。
屠剛悄悄心驚,這才發明十數年的隱居,冇有令燕南的熱血冷卻分毫,反而讓他韜光養晦,積儲了龐大的“勢”,就像一張蓄勢了十幾年的弓弦,就等著明天發作出驚天的一擊。
燕南慈愛地摸了摸的她的頭,說道:“菁菁都這麼大了,也該出去曆練曆練了,並且爺爺如何會放心讓你一小我去,我會讓屠伯伯陪著你去的。”
過了半晌,屠剛道:“老爺,此次行動你千萬要謹慎。杭州城的防衛僅次於多數,城內城外駐紮著千軍萬馬,碧空月又是朝廷要犯,他地點的處所戍守更是周到,隻怕連飛隻蒼蠅出來也難。
明顯後者對陸潛的幫忙更大,陸潛此後修煉這套劍法必然事半功倍。
燕南道:“爺爺有一件事交代你去辦。”說著,從懷中拿出一封手劄遞給燕菁,“這封信,是爺爺寫給潁州白雲觀觀主玄靜子道長的,信內裡的事情非常首要,爺爺想讓你騎上薔薇送給玄靜子道長。”
燕菁笑道:“爺爺,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,我過完中秋就把這封信送疇昔。”
“爺爺,我一小我去嗎?”燕菁有些不敢信賴。
燕南笑道:“如何,你不是常常煩爺爺管你管得太嚴,每天纏著爺爺說,要一小我出去闖蕩,現在讓你出去又不樂意了?”
“時候這麼緊急!”燕菁吃了一驚,但想想救人如救火,理應儘快趕去。
並且韓嘉訥部下妙手如雲,特彆是鐵扇子魏青和飛天神虎褚正兩人,更是毒手之極。”
實在八月十五的杭州熱烈不凡,又可貴冇有宵禁,不能在這天留在杭州,燕菁內心也感到非常可惜,但一想到此行乾係到查出殺死父母凶手的身份,又算不了甚麼了。